西夫人淡笑:“沒有。”
“所以他從來沒惹過您生氣。”
西夫人搖頭:“這麼多年,當然惹過。”
時了了心想也是:“所以您都會跟他談心,解決矛盾。”
她的語氣有些欽佩,生氣的時候還能控制住脾氣,維持住理智。
不虧是西夫人。
“也不是。”
“一般這個時候我會給他那土匪臉一巴掌,然後讓傭人把廁所裡所有紙拿走,不讓人給他。”
時了了:“………您跟顧雪昭絕對有共同話題。”
西夫人好奇道:“那是誰?”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時了了見她好奇,便給她講了顧雪昭怒下瀉藥偷走廁紙結果認錯人事件。
西夫人聽的笑歪在時了了肩膀上。
“這孩子雖然性格偏執了一些,但還是挺有趣的。”
“那她被退學後,現在在做什麼?”
時了了沉默片刻。
“她現在………”
“已經當上了全國反男同協會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會長了。”
西夫人:“…………年輕有為啊。”
兩人這麼一聊,時了了發現西夫人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優雅,有時候也會露出靈動的表情。
只是看著,都知道她一定是在寵愛中長大的。
母女倆的關係在不知不覺中被拉近。
“了了,媽媽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看到時了了在自己面前放鬆了許多的模樣,西夫人話題一轉。
時了了眼中還帶著沒散去的笑意,扭頭看向西夫人:“嗯?”
“時管家……為什麼要讓你女扮男裝。”
這件事兒他們本來自己查的,但是陸家的保密工作太好,什麼都沒查到。
西風也問過陸宴州,後者卻說讓他們自己問時了了,他做不了主。
時了了沉默了。
其實這件事,她本來是不想說的。
西陸兩家上一代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就是陸廷風老了後,西風知道他背地裡做的那些荒唐事兒,覺得陸廷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驕傲的男人了,才漸漸疏遠。
但兩家還是有聯絡的。
一旦她說出真相,陸宴州身為陸廷風的兒子,難免受到牽連。
張張嘴,她剛要開口——
‘砰’的一聲,車身劇烈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