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炎走過來,俯視著面前這具苟延殘喘的身軀。
“我叫西炎,時了了的哥哥。”
聽到時了了的名字,老頭倏然瞪大了眼睛,喉嚨裡發出‘夯吃夯吃’的聲響,如同老舊的風箱垂死掙扎。
“你……知道了……”
他眼球亂顫著,渾身開始發抖。
西炎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蛆蟲。
“是你自己交代清楚,還是我問?”
似是被他眼中的戾氣嚇到,老頭嚇得眼淚都落了下來。
“我……我……我我說,我都說!”
...
夜幕悄然降臨,同其一起來的,還有飄然雪花。
陸宴州下了車,立馬便有人在他身前撐開了傘。
“少爺,路滑,小心走。”
陸宴州點頭,極有涵養的輕聲說了句謝。
門外守著人見到遠遠踏雪而來的身影,站直了一些,低頭道:“少爺,您來了。”
看著對方已經雪花浸溼的兩肩,陸宴州讓他下去休息。
隨後走進了屋中。
這裡一點也沒變,陸宴州彷彿看到了站在椅子上,精心的包著一捧紅玫瑰,想要逗母親開心的小男孩。
在一樓繞了一圈,沒有找到目標後,陸宴州把目光放到了二樓。
時了了小睡了一會兒便聽到樓下傳來聲響。
坐起身,確認自己沒聽錯,她翻身起床,手裡還拿著那根跟她腳銬連在一起的床腿。
小偷?
門口只有一個人守著,這房子看上去又好久沒人住了,先前還看過有流浪漢跑進無人住的別墅偷喝茅臺的新聞,所以也不是沒有可能。
趴在門上,時了了細細聽著外面的聲音,那人好像在一間一間房檢視著,舉止行為更像小偷了。
抄起床腿,時了了往旁邊挪了挪,打算在小偷開門的時候趁機給他來一下。
如果小偷身上有手機跟錢包就更好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時了了全神貫注的盯著門把手。
房門被扭開,她屏住呼吸,當那人抬腳走進來的瞬息,時了了舉起床腿朝著那人腦袋敲了過去——
“嘶————”
電光火石間,來人抬起手臂擋下了時了了那一擊,隨後揉著被砸到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小媽的初見禮物倒是給的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