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了了夢到了陸宴州。
夢裡,陸宴州終於被她再三的逃跑惹怒,將她抓走後關進了陸夫人生前住的房間裡。
她看到了陸夫人的靈魂,纖長的脖子上有著深深的勒痕,舌頭吐的長長的,形同惡鬼。
“你在這裡……做什麼?”
她聽到惡鬼發出嘶啞不成語調的聲音。
時了了對著她拜了拜:“我是來拉屎的,請問廁所怎麼走。”
鬼:“………”
很久沒見到這麼令鬼無語的人類,陸夫人反應過來了一會兒才道:“廁所在……陸廷風頭上。”
說到這個名字,縈繞在她周身的黑氣愈發濃重,甚至泛著隱隱的猩紅。
隨後時了了就驚醒了。
意識清醒的瞬間,她甚至還在想陸夫人是在暗示她去陸廷風腦袋頂上拉一泡嗎?
“你醒了。”
正感受著自己身體狀況的時了了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個比較熟悉的女聲,她先是一愣。
暈倒之前的記憶突然湧了上來,她平復一下心情,扭頭朝著旁邊看去。
少女捧著臉,胳膊支在床邊,正在注視著她,不算明亮的光線中,一雙黑眸生的我見猶憐,含著水光似的。
時了了表面看不出來什麼,淡定的張嘴叫她:“慕心……小姐?”
心裡:【窩草!竟然不是陸宴州!!?】
這倒是真的令人驚訝。
“是我,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時了了起身快速將周邊環境納入眼中。
只開了壁燈的一間房,牆壁花紋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房間很大,傢俱卻很少,沒有窗戶,而她目前正處在唯一的大床上,旁邊坐著慕心。
“是慕心小姐救了我嗎?”
坐在床上的少年……應該說是少女跪坐著,頭髮長長了許多,髮尾貼在白皙的脖頸上,一雙漂亮的黑眸中透著幾分茫然,剛睡醒,兩頰邊還暈著粉。
整個人失去了以往的清冷,像一隻熟透了任人採擷的水蜜桃。
“你不記得了啊。”
意識到時了了的記憶好像出了點差錯,慕心露出甜甜的笑。
“當時正好路過,看到有人把你敲暈了,就就順手幫了一把。”
至於為什麼把時了了安置在這樣一間詭異的屋子裡,她沒有說,時了了自然假裝沒發現。
“謝謝慕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