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了了覺得自己嘴巴一定破了,她都嚐到血腥味兒了。
看著近在咫尺,少年濃密的睫毛,時了了被迫微仰著頭承受著陸小少爺壓抑又隱秘的怒火,手指卻不老實拽上了他領帶,很不老實的揉搓著。
等到她能張口呼吸新鮮空氣時,陸宴州那條做工精緻價格昂貴的領帶已經徹底廢了。
“我走了。”
趁著時了了腦子發暈還在平復呼吸時,他再次壓了過來,在她唇上印了印,隨即轉身離開。
瘋狂的逃竄再加上陸宴州的撩撥,時了了兩條腿軟的麵條似的,也不顧地上髒,直接坐了下去。
陸宴州……就這麼走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
直到她發現原本將這裡包圍的直升飛機不知什麼時候全都不見了,周圍安靜的只剩風聲跟下面馬路上偶爾響起的汽車鳴笛聲。
陸宴州真的走了。
剛才有一瞬,她還以為陸宴州就打算這麼親到天荒地老,抵死纏綿呢。
“所以,陸宴州算是放過我,不讓我做他媽媽了嗎?”
時了了還有些不敢相信。
親一口就不用當媽了。
早說啊,哪張嘴我都能親。
丸丸:大可不必
時了了平躺下去,仰頭看著天。
本該僥倖的情緒中卻裹挾著一絲忽略不掉的失望。
這份不知道原因的失望,讓時了了眸中多了一絲迷茫。
...
“你找到她了?我聽說你今天大張旗鼓的封了一棟樓。”
西炎來的時候,陸宴州剛點了煙。
細長的薄荷煙被修長有力的手指夾著,菸頭一點猩紅,清雋的面容寡淡著。
“沒。”
看到陸宴州抽菸,西炎眸中劃過一瞬的意外。
“她到底跑哪兒了,手機都不要了。”
吸了兩口,陸宴州微微蹙眉,將煙滅掉。
“時了了那邊暫時不用擔心,先處理掉你那個假妹妹。”
他要時了了名正言順的回來。
屬於小男僕的東西,慕心怎麼吞的,就要她怎麼吐出來。
“人找到了嗎?”
給兩盆花澆了水,陸宴州站起身,渾身的頹廢盡數消退,又重新變回了矜貴自持的陸小少爺。
西炎也是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陸宴州好像在這一年長高了不少。
身上的少年氣好像一夜之間消失了。
“慕心把那老頭關在了下水道,現在人已經被我安置下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
慕心在這個位置上,不會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