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內,負責人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垂著頭。
“停下。”
清冷如玉石,卻夾雜著一絲涼意的嗓音在房間裡淡淡響起。
沒人忽略,甚至坐在螢幕前的幾人迅速按照命令摁了暫停。
那人繼續道:“放大。”
畫面隨即被放大。
螢幕中戴著墨鏡的,穿著淺灰色毛衣長裙的少女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但她下半張臉都被黑色的圍巾遮蓋住,臉上架著寬大的墨鏡,且好似故意躲避鏡頭,根本看不到正臉。
“是她?”
從始至終沒說過話的西炎臉色不太好的問道。
坐在中間位置,整張臉融進陰影中的少年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把秋褲當圍巾用的人,除了時了了,他很難想象還有什麼人會做這種事兒。
見有了發現,監控室內的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
總算找到目標了。
再看不到人,他們就要呼吸不上來了。
這陸小少爺,以前還是個性格溫和的主兒,自從他父親失蹤接管陸氏後,是變得越來越嚇人了。
但可惜,好景不長。
很快,他們就又失去了時了了的蹤跡。
陸宴州跟西炎同時起身。
到這裡,聖頓的監控就已經不起作用了。
茶褐色的眸子跟狹長的鳳眸對視一眼,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最是熟悉彼此。
沒有證件,時了了出不了S市。
哪怕翻個底朝天,也要把時了了找回來。
想到兩人不久前才做的約定,陸宴州的眸子鬱色更重了些,薄唇卻勾了起來,清雋的臉上無端透出了幾分陰鷙。
你失約了。
...
時了了生物鐘促使她早早醒過來。
睜眼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她反應了好一陣才想起來自己此時身處楊青橙家的客房裡。
冰箱裡什麼都沒有,時了了找到昨天順手的拿走的傳單,打電話點的外賣。
將現金塞給對方,時了了吸著牛奶終於將想了一天的疑問說出口。
“丸丸,你說陸宴州是怎麼知道的。”
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竟然沒有任何察覺。
時了了甚至腦補到陸宴州為了將自己用作母親復活的軀體,忍辱負重假裝自己喜歡她,忍著噁心跟她這個假男人處處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