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前——
時了了換好衣服站在穿衣鏡前一陣恍惚。
就連原本在催著她的丸丸都不說話了。
半響,它才開口:【宿主……陸宴州還準備了很多化妝品,你還記得怎麼化妝嗎?】
陸宴州除了裙子,還準備了那些東西,似乎是篤定時了了會畫一樣。
“會……”
她愣了好一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而且沒有壓低自己的聲線。
是屬於這具女性身軀,本來的聲音。
等一切準備好後,她提著裙襬還有些暈頭轉向的跟著已經看呆了的指引人走向舞臺。
“有請——十一號!”
聽到自己的號碼,時了了踩著恍如隔世的高跟鞋朝著臺上走去。
燈光在她出現的那一刻便牢牢鎖定住了她。
霎時間,原本還熱鬧的臺下,集體失聲。
臺上人哪裡還看得出平時跟在陸宴州身邊小男僕的影子。
他,或者說少女,半長的發被銀鏈盤起,身著香檳色的席地紗裙,上半身兩條鑲嵌著碎寶石的細帶子勒在肩膀上,裸露在外的面板宛若上好的羊脂玉。
搖曳間好似裙襬蕩起漣漪,隨著她的動作,流露波光粼粼,兩條細白的長腿若隱若現。
而最引人注目的,卻是那張令一切都黯然失色的臉。
屬於男性時了了的冷硬全部消失了。
媚態天成的五官,清冷姣麗的氣質,她只是站在那裡,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莫名的勾引。
時了了朝著陸宴州所在的房間看了一眼。
明明什麼都看不到,她卻無端的感到了類似於某種野獸的視線。
黏膩,又帶著不可忽視的侵略感。
最先反應過來的主持人笑道:“此時無聲便是最好的讚美。”
“這位……小姐。”
看著面前漂亮逼人的女孩,主持人實在叫不出‘先生’這兩字。
“你有什麼才藝給大家展示嗎?”
時了了點頭。
樓上vp室裡,楊輕舟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裡瞪出來了。
“窩草,那是誰啊我的媽呀!真是時了了!??”
他一個人的嚷嚷聲在房間裡迴響,在場兩人卻沒一個有空理他。
西炎原本懶散的目光在看到時了了第一眼後,瞳孔緊縮。
太像了……
想到小時候看到的母親年輕時的影像,西炎眼前一陣恍惚。
心亂如麻。
而陸宴州。
原本清透的眸色肉眼可見的變深了,眼神一錯不錯的盯著臺上那人。
指腹一遍又一遍的摩挲著扶手上的花紋,白皙的手背上青紫的筋脈一根根的凸了起來,似是狠狠壓制著什麼。
臺上還不知道‘女裝現身,男主徹底淪陷’劇情已經達成了的時了了此時正在向臺下的觀眾表演她的才藝——
防狼術。
她甚至請了‘熱心’嘉賓上來幫忙配合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