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沒有說話,而是壓了壓帽簷,行色匆匆的拿著掃帚轉身就走。
藏藍色的工作服很新,帽簷下遮擋不住的銀絲兒跟難掩的佝僂身形,看著像是剛來不久年紀很大的清潔工。
丸丸:【怎麼了?他褲子上沾屎了?】
時了了這才挪回視線。
【不是……就是覺得有點眼熟】
像是在哪兒見過。
等時了了的身影在拐角處消失後,原本背對著這邊正掃著樹下掉落樹葉的老清潔工這才轉身。
費盡千辛萬苦的混進聖頓,可算讓他見到了。
上次山莊匆匆一面,讓他還有些不確定,剛才近距離的看了一眼,確實是那孩子。
老頭粗糙的手指撫摸著鬍渣,想到前幾天在報紙上看到的西家找回女兒的新聞,渾濁的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
...
等陸宴州上完課,時了了當著他的面兒將盒子開啟。
露出了裡面的草莓盒子蛋糕。
時了了懵逼的眨眨眼。
【窩草,那句‘陸宴州不能吃’,不是傲嬌的意思啊】
真的是字面意義上的‘陸宴州不能吃’。
因為宴子對草莓過敏。
但是……
慕心怎麼知道陸宴州對草莓過敏!?
陸宴州餘光恰好掃到,他以為是時了了買的。
“怎麼突然買蛋糕了。”
他對草莓沒什麼感覺。
畢竟不能因為自己對草莓過敏,就不讓身邊人吃草莓。
時了了眼神複雜的掃過來。
“少爺,我說實話,您能不生氣嗎?”
陸宴州從善如流的點頭,笑的人畜無害:“當然。”
“我不會生你氣。”
時了了正襟危坐:“這是慕心小姐塞我手裡的。”
陸宴州對她勾勾手指。
後者毫無防備的探身。
然後就被他咬了個正著。
捂著自己的臉頰肉,時了了滿臉控訴‘你這個冷漠無情的人’。
【你騙人!不是說好不生氣嗎??】
陸宴州表情不變:“我沒生氣,只是單純的想咬人。”
時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