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州注意到兩人的眼神,神色微動。
“快到上課時間了。”
隨後抬腳往前走,同時了了擦肩而過的時候,突然抬手對著她的臉頰掐了一下。
動作快到都沒人看到,像個突如其來的惡作劇。
時了了站在原地,後知後覺的回頭看過去,陸宴州正人模狗樣的淺笑著跟周圍人說著什麼,渾身上下透著精英少年的模樣,就好像剛才是鬼掐了時了了一下。
“他捏的地方是我剛才碰過的。”
紅毛作為唯一的目擊證人,抬腳走過來對著時了了語氣不明的道。
時了了心裡一驚,抬眼看向他。
紅毛回視,威脅似的咧咧嘴角露出小尖牙:“我叫楊青橙,不許私底下叫我紅毛之類的外號。”
時了了:這麼明顯嗎?
“你跟楊少爺是親兄弟?”
她忍不住開口。
“我是他表弟小時候父母出車禍去世了被楊家收養了所以我姓楊。”
跟背臺詞似的,少年語速飛快明顯不耐的說著,顯然是解釋過很多遍了,好像下一秒再多問一句,他拳頭就會揮上來。
導致時了了連句‘節哀’都不方便說。
楊青橙不需要什麼同情,只問:“你跟陸宴州是什麼關係。”
時了了剛才注意到他跟所有人都打了招呼,唯獨沒跟陸宴州說話,看起來像是關係不好。
“主僕關係。”
“就像書上說的,每個成功男人的背後——”
楊青橙接話:“都有一個男僕?”
“都有一條脊椎。”
時了了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沒上過生物課嗎?”
楊青橙選擇閉嘴。
他就是閒的才會被一份早餐收買跟著時了了來碰瓷兒。
時了了人設也不是什麼話多的人,兩個看起來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並肩去上課。
一個身為被陸宴州公堂維護過,誰都知道的從屬者,一個是身為楊家人卻被分配到F區來的怪胎。
這兩人突然走在一起……
好像也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