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開啟手機手電筒,螢幕沒亮才想起來這破水果手機耗電快,此時已經歇菜了。
【媽的,回去就換某為mate60,遙遙領先!】
“少爺!”
時了了視線還沒等適應黑暗,著急向前衝的後果就是腿被什麼堅硬的東西猛地一磕,給她眼淚都疼出來了。
但陸宴州的情況更不好,他幾乎是一聲不吭的貼著牆面將身軀蜷縮了下去,時了了離近了都能聽到他逐漸粗重的喘息。
“少爺?”
時了了忍不住朝他伸手。
“別……碰我。”
粗啞的聲線帶著藏不住的懼意傳來。
時了了伸回手:“好的。”
等視線徹底適應,她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去,也顧不得自己的西裝會不會被弄髒了。
剛才被磕到的地方隱隱作痛著,她深吸了一口氣,視線徹底適應過來,才看清陸宴州此時的姿勢。
他蹲坐在地上,兩條長腿支了起來,手肘搭在雙膝上,腦袋無力的耷拉著,手指隱隱顫抖。
陸宴州怕黑,這是老管家臨終前跟自己談陸宴州時說的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具體的原因老管家沒有說,只告訴了時了了陸宴州從他母親自殺後,連晚上睡覺都要開燈,要求家裡必須時時刻刻保持明亮。
時了了今天搬進十三號宿舍後,也在各個角落裡發現了燭臺,數量很多,顯然是為了防止停電做了準備。
陸宴州的心臟就像被人揪起來一樣,眼前陣陣發黑,額上密密麻麻的浸著冷汗。
“說……點什麼。”
他艱難的出聲。
對面的時了了收回自己擴散的思緒,反問道:“您想讓我說什麼?”
【我可不會講黃色笑話】
陸宴州:“……隨便,笑話之類的……”
時了了觀察著他的反應,突然往前靠近了些,不顧陸宴州下意識的牴觸,很是突兀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陸宴州試圖掙脫,但他現在渾身發軟,沒有絲毫力氣,只能任由面前人擺佈。
他心想小男僕是在佔我便宜嗎?
手心觸碰到硬硬的東西,陣陣發黑的面前突然有微弱的光傳來。
五顏六色的,像是昏暗中突然綻開的花。
時了了的手鬆開,隨後陸宴州看清了那東西。
是一捆被膠帶纏在一起的熒光棒。
倏忽間的抬頭,藉著這微弱的光線,陸宴州同時也看清了小男僕那泛著紅的眼圈,像是哭過一樣,眼尾暈著粉,往常冰冷的眼神此刻都溼漉漉的。
他哭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