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流淚了。
她的淚流乾了。
她望著敖皇,死寂中帶著絕望,絕望中帶著悲傷,悲傷中帶著仇恨。
敖皇一個大男子,怎麼可能讀得出這麼多東西?
所以,他調笑道:“你不嘗試逃一逃嗎?不如試試遁出元神,或許還有機會逃脫哦~”
“逃?”
白衣女子陰沉的面色如同疾風暴雨來臨前的短暫平靜:“妖孽!我要你死!”
“放肆!”
敖皇正要出手將其鎮殺,卻見白衣女子周身猛然放出無量白光,如同一個炙熱的白色燈泡一樣,在瞬息之間擴散的如同一個白色太陽一般,一股莫名的氣機猛然將敖皇鎖定,而後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敖皇衝擊而來。
定身!
敖皇連忙抬爪一指,白衣女子瞬間就被定在了當場。
不只是她自己,包括她周身熾烈的力量,也在一瞬之間被禁錮了起來,好似一張截圖圖片。
就那麼懸在雲層之上,好似天地之間多出了一個熾烈的小型太陽。
一道黑虹閃過,嗜痕槍槍直直的刺入了白衣女子的眉心之中。
“啊!”
一聲慘烈的痛叫過後,白衣女子忽然炸裂,白光四射之間無數的能量光波席捲八方。
可惜,她的自爆被敖皇生生打斷,就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無法爆發出多麼強大的力量,根本傷不到敖皇的一絲一毫。
就算她自爆的力量真的不加阻擋的轟擊到了敖皇,也未必能傷到敖皇的只鱗片甲。
敖皇本身的實力就足以媲美明臺後期,又有一身寶物護持,白衣女子只是明臺二重境界,縱使自爆,頂多也就相當於世界明臺後期修士全力一擊。
三尊明臺真人,片刻之間,就已身死道消。
真是天命註定,眾生難逃。
“陛下神威,驚天動地!小妖拜服!”
看著敖皇輕而易舉的就將三名追殺他的修士斬殺,螭玄很有眼色的跳了出來,直接就是一通拍馬。
這些老套的恭維之話雖然沒什麼用處,但吾皇聽著也頗為受用。
誰讓這世上沒有不喜歡聽好話的存在。
敖皇也不能例外。
敖皇將諸空刃和嗜痕槍一收,重新回到了鹹福殿之中。
他躺在靈液池子裡面,抬起頭顱,居高臨下的望著螭玄:“那三個修士是什麼來歷?”
螭玄低眉垂眼,身子軟趴趴的匍匐在敖皇面前,低著頭顱。
聽到敖皇垂詢,他連忙答道:“啟稟陛下,小妖一直就在此地盤踞,倒是知道他們的來頭。他們乃是青河王國第一大宗,飛仙門的修飾。”
“飛仙門勢力如何?除了他們之外可有強者?”
“飛仙門一共有四名明臺修士,除了被您斬殺的那三人之外,還有一人。”
螭玄道:“只是垂垂老朽,修為應該不會比他們高到哪裡去。”
敖皇點了點頭:“那你還不快些帶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咱們妖族之人,可不能圖這些虛名,絕不能留下後患。”
“是!多謝陛下教誨。”
斬草除根,只在其次。
關鍵好歹也是一個明級勢力,宗門之中應該能收穫不少的資源。
……
飛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