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敖皇想要保持他們屍身的完整,從而還能收穫一筆大道本源法則之力。
“啊!!!!!”
水鐸國主的元神被離合拂塵緊緊的禁錮,但當他看到他的千萬子民都在一瞬之間被敖皇斬殺的之時,卻生生的掙脫了離合拂塵的進步,發出了一聲極度悲慘的長嘯,顯得痛苦至極。
只見他的元神之上裂紋密佈,有黑色魂焰升騰。
若非靠著燃燒元神本源,他也無法掙脫離合拂塵的禁錮,但就算是掙脫了離合拂塵一部分的禁錮,卻無法真正脫身。
敖皇施展射覆秘書,感應到水鐸國主心中的絕望怨恨,卻一臉淡然地望著水鐸國主:“怎樣?痛徹心扉的滋味,不好受吧?”
水鐸國主沒有說話,但是他的元神居然留下了兩滴如有實質的元神之淚。
光是這兩滴元神之淚,就不知道消耗了他多少的元神本源。
“就算你流再多的元神之淚又如何?依舊換不回這萬千生靈。”
敖皇字字誅心:“你要記住,他們都是因你而死,若非你對本座不敬,怎會有如此結果?”
水鐸國主到了此時,依舊冥頑不靈,他看著敖皇,眼中的憤怒之意幾乎凝聚成了實質:“你這個……”
但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敖皇便抬手一抓,一股強大的撕裂之力直接將他的元神扭曲磨滅,截住了他未出口的話語。
敖皇不用聽就知道其說的不是什麼好話,自然不會白白捱罵。
直接打殺水鐸國主的元神,不論其有再多的人憤怒怨恨,都無濟於事。
之後,敖皇也沒有客氣。
他將動神心收起,又撤去了大羅結界,而後重新化作應龍真身,雙翅一扇便把倖存的妖族眾人都扇到了千里之外。
再將妙順珠祭起,化作一顆千丈大小的銀色圓珠,散發著迷濛的彩色光華。
銀光一閃,整個王城之中的所有東西全都被妙順珠攝了進去,包括各個恢宏大氣的建築,各個人族之人的屍身,甚至連一些花草樹木都沒有放過。
銀光過處,盡是一片黃褐色的地皮。
之後銀光再閃,又將王城附近的數座城池劫掠一空,全部收入了妙順珠的本體之中,盡數轉化成了精純的大道本源法則之力。
一時之間,原本這方圓千里之地是整個水鐸國主最為強盛,最為繁華的地區,但此時此刻,卻變成了整個水鐸王國最為荒涼的地區。
原本的宮殿城池,亭臺樓閣,盡數化作虛無,原本生活在這其中的人族之人,也盡數消失不見。
只留下一片蒼茫的大地,遠遠望去褐黃一片,夾雜著些許的青翠山巒,真是難以形容的荒涼。
但這樣的荒涼對於人族來說或許不好,但對於妖族來說或許剛剛正好。
敖皇看著下方那死寂一片的千里區域,不禁有些恍惚。
他恍然記得,前世的自己,最是討厭以強欺弱,最是憎恨牽連無辜。
可今生的自己,怎麼與前世大為不同了?
好似前世不過一場幻夢。
忽然,他便明白了。
前世的他是弱者,自然討厭以強欺弱。
前世的他,沒有足夠的安全感,自然憎恨牽連無辜。
而今生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強者,是前世的他所羨慕無比,卻又無法觸及的存在。
性情自然會有所變化。
而對於人族,他不只是沒有歸屬感,更是深深的感覺厭惡。
從前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他只以為是因為自己前世見過人族之間太多的齷齪、太多的不堪、太多的黑暗,所以才會對人族心生厭惡。
而如今,他明白了。
只要他一看到人族,就會想到前世那個弱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