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皇環視一週,將眾人的神色盡歸眼底,看著在地面之上慘叫打滾的冀坤,眼中帶著濃濃的厭惡之色。
再次抬手一指,諸空刃銀光一閃,便將冀坤的一條腿卸了下來。
“啊!”
又是一聲慘叫響起,鮮血噴湧之間,一隻斷腿摔落在地。
“殺不死你?”
敖皇冷冷一笑,嘲諷道:“誰說本座要殺死你?本座要將你的手腳全部卸掉,叫你生不如死!”
冀坤身上的護法禁制無法自主激發,只有在遇到生死危機的時候,才會激發而出。
所以,只要不對冀坤造成不可挽回的致命傷害,就不會觸動護法禁制。
明臺修士生機強橫,恢復力十分強大,只需些許時間,完全就可以做到斷肢重生。
冀坤被敖皇斬去的手臂在這短短時間之內就已經開始癒合,甚至肉眼可見的有肉芽從切口之處生長出來。
沒想到敖皇又斬去了他的一條腿,劇烈的疼痛衝擊著他的神經,使得他再次翻滾慘叫起來。
就如同一條上岸了的魚兒,拼命的喘氣,卻永遠都呼吸不到足夠的氧氣。
看著冀坤這番模樣,敖皇露出了快意的神色。
他正要繼續動手,再卸掉冀坤的一條腿或者胳膊的時候,卻之間一道空間裂縫憑空出現,從中顯現出了一道女子的身影。
只見來人身穿一件青色廣袖錦衣,頭帶一頂白色玉冠,滿頭青絲無風自動,一股強悍的氣勢自其周身升騰而起,只是稍微露出一絲,就讓在場的眾多修士如臨大敵。
“天人!”
有人驚撥出聲,有人啞口無言,有人靜默如雞,有人不知所措……
一尊天人的出現,叫眾人皆是一驚。
別看敖皇好像不把尋常天人放在眼中,但那也只是敖皇而已。
敖皇不只是純血神龍御寵聖師之身,還擁有大道至寶妙順珠護法,混沌道主位格加持,至高神位臨身,他才敢以明臺境界的修為就不把天人放在眼中。
因為不提他明面上的身份,尋常天人絕對不敢被他輕易動手,就說他隱藏的底牌,就算是天人對他動手也傷不到他。
否則,不不論是失了明面上的身份還是失了暗地裡的底牌,他都不會如此囂張。
因為,做人不是不可以囂張,但卻不能隨意的囂張。
沒有把握的事,絕不能去做。
沒有把握的事,也不能去說。
否則,便是自招禍端。
對於整個唐昭王朝來說,就算是將整個唐昭王朝明面上的強者綁在一起,恐怕都接不住天人的全力一擊。
所以,眾人的表現自然是可想而知。
熬皇也有些驚訝,但他念頭一轉,就已明瞭。
他也不多言,只是將諸空刃一收,廣袖一揮,便化作一道銀光,重新回到了高臺之上,端然而坐。
他倒要看看,一個普通天人又能玩出什麼花樣?
青衣女子環視一週,除了敖皇和李乾鼎之外,其餘人都不敢與其對視。
她的視線在敖皇和李乾鼎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瞬。
敖皇滿含挑釁的望著她,而李乾鼎則是一副平靜無波的樣子,就像是面對平常修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