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是你的下屬被收買了。”
顧燁梁不爽於桑芽對謝知聿的信任,他的內心也更傾向於下屬被收買的可能性更大。
顧燁梁深知男人的劣根性,絕對不能容忍被戴綠帽子。
而且他自信於自己保密措施做得很好,沒人會覺得桑芽會放棄頂級豪門繼承人,而選擇一個私生子地下戀愛。
顧燁梁看向桑芽的目光越發溫柔:“我會查清楚的。”
“芽芽,以防萬一,謝知聿那邊你再試探一下。”他致力於暗戳戳給謝知聿添堵。
桑芽心有點亂,胡亂點頭:“好。”
……
顧燁梁剛回到家,就看到了顧正那張鐵青的臉,還有坐在他身邊看好戲的顧熠。
“跪下。”顧正冷冷地看著他。
顧燁梁直接跪了下來:“爸,對不起。”
“是我失誤了。”
顧正:“失誤?你當初怎麼跟我保證的?”
“你跟我說讓我給你一次機會證明,我給了。”
“你向我證明你是個廢物。”
顧正平靜地給予了顧燁梁最沉重的一擊。
客廳裡傭人恨不得將頭埋在地下,裝作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顧正有意給顧燁梁一個教訓,順便打壓一下這個兒子,故意沒讓傭人們離開。
就連顧熠要留下來,他都默許了。
顧燁梁知道這場羞辱是躲不掉的,他沉默地低頭,沒有辯解,像是一條聽話的狗。
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樣過來的。
只有安靜地承受完所有的羞辱,這場折磨才會早點結束,任何辯駁、反抗,都只會迎來更殘酷的折磨。
顧燁梁以為自己早已習慣,可當他再次降臨在自己身上時,屈辱、憤恨、難堪齊齊湧了上來,他咬緊牙關,不發一言。
顧正看他低眉順眼的樣子,稍微順氣了一些:“你跪到明天早上,好好反思。”
顧正起身離開,顧熠興致勃勃地看著他低眉順眼的樣子。
“嘖嘖,你可真能忍啊。”
“陰溝裡的臭老鼠,果然貪婪無恥啊。”
顧燁梁垂眸,不發一言。
“我說的就是你,臭老鼠。”顧熠嫌棄地站起身:“把空氣都燻臭了,廢物。”
顧燁梁咬牙切齒:“你不要欺人太甚。”
顧熠俯身,拍了拍他的臉頰。
力道不輕,滿滿都是惡意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