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西弗勒斯就趁著沒有什麼事,要給哈利做一個身體檢查,哈利雖說有些不喜歡這樣的檢查,但也拗不過西弗勒斯鐵心腸的決定。就如哈利對西弗勒斯的健康的執著一般,對於西弗勒斯來說,沒有任何事比得上哈利的健康狀況重要。一開始常規檢查時,哈利看到那可愛的綠色反饋光時,還有些得意地覺得西弗勒斯是在大驚小怪,並且覺得自己還是有好好照顧自己的。但是當西弗勒斯深入檢查起哈利的靈魂、魔力、精神力、魔力迴圈和魔核狀況時,當他們看著那一道道黃的、紅的、甚至黑的反應光時,西弗勒斯覺得自己似乎給普魯傑夫的那瓶藥劑有些太便宜他了。哈利則愣在了那裡。
“你還敢說你沒有問題?!”西弗勒斯黑著一張臉,怪不得最近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事實上從幾星期前和他交手時就該看出來,他當時已經有些控制不住力量了。
哈利低垂著腦袋,就像是很久以前他還是西弗勒斯的學生時,做錯了事的時候。只是比起年少時衝動地總要找機會對西弗勒斯的話反駁,現在的他沉默著,不敢說話,也不敢辯解。
“我真該慶幸你的靈魂只是出了點破裂,而不是完全的分裂!”西弗勒斯對哈利擔心得只有靠大聲吼叫來掩飾自己的擔心。
哈利的頭又埋低了幾分。
“還有魔力,該死的魔力臣服契,什麼樣的魔力都敢同化,它難道都不分辨一下魔力是否正常嗎?!”西弗勒斯詛咒梅林。
哈利的身子又縮了縮,不敢同怒火中燒的校長先生理論。
“過強的問題魔力,已經開始擾亂你的魔力迴圈,並開始影響你的魔力核心。波特先生,你是想要孩子們有一天突然地發現他們的雙親一夕之間都變成瘋子嗎?!”西弗勒斯非常清楚這樣下去最後在問題魔力完全侵噬完哈利之後,就會同樣影響西弗勒斯,把西弗勒斯一夕之間變得和哈利一樣。這就是靈魂伴侶。
哈利身子抖了抖,相當害怕。他覺得冰冷。
西弗勒斯看他不太對勁的狀態,立即感受到哈利害怕而冰冷,將人拖到自己懷裡,有些後悔地安撫著,他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壞毛病和臭脾氣。一激動就說過份的話,哈利又不是故意的,要怪也只能怪普魯傑夫竟然讓他在那種狀態下去和那些囚徒搏鬥,要是把人送回來,也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西弗,我還有救吧?一定會好的吧?我不想變成瘋子,也不想你變成瘋子。”哈利把頭抬起來,眼裡盡是擔心和害怕,以及不確定,“我想陪你,到很老很老。想再給你帶來幾個孩子,你看,格蘭芬多、佩弗利爾、還有斯內普都還沒有男孩子呢。想看著你和我一起白髮蒼蒼,我們一起數皺紋;想和你一起看著孩子們幸福,等著孫子們出生……唔——”
哈利的話被西弗勒斯用吻堵了,聽到男孩的話,他覺得心情無法形容,這是他的靈魂伴侶,是上天恩賜的半身。他不是莉莉。莉莉會因為他的口不擇言而和他分道揚鑣,而哈利在他口不擇言後,依舊會說他想陪他,到很老很老。這並不是拿他和莉莉比較,因為這無從比較。只是他一生中只有這樣的兩份感情是值得一提的,一份已經破裂、逝去,一份則不死不休。
“當然,你會好的,賭上斯萊特林的榮耀。”西弗勒斯堅定地說道,看著年輕人因為自己吻過之後流露出自然的媚態,【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我的愛人。】
哈利感受到男人的愛意和安撫,他充滿信心和安全感,他覺得他們一定會很快把那些黃的、紅的、黑的反應光變回可愛的綠色的。
霍格沃茨,醫療翼
安薩瓦多自從哈利和西弗勒斯離開之後就更加配合起了龐弗雷夫人的要求,這讓龐弗雷夫人感到絕對的意外,她還以為小扎比尼先生會再抵抗幾天呢。哈利的談話裡甚至都沒有提到赫敏,就讓這個男孩主動向自己問起“部長女士”在他睡著的時候的舉動,顯然是在意了,這真是令人意外。不過,龐弗雷夫人雖然意外但也沒有貿然為部長女士說什麼好話,只是照哈利交待的,如實說明,不帶任何一點點個人評價和個人情感,不偏不倚,態度平等。男孩問什麼,她就答什麼,儘可能簡潔,不多答一句,甚至有些地方還故意省略了。
小扎比尼先生在龐弗雷夫人故意省略的地方,還會進行深挖式題問,這讓龐弗雷夫人覺得哈利真是太瞭解小朋友了。當然,龐弗雷夫人謹記哈利的叮囑,在小扎比尼問上幾個問題之後,就裝做很忙的樣子出去走一圈,讓孩子自己待著思考一會兒。為了不讓孩子起疑,她出去的時間長短不一,藉口也是十分合理。龐弗雷夫人畢竟是個斯萊特林,找個什麼藉口自然是天衣無縫。
“夫人,我那天醒來後的反應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後來部長女士有沒有生氣?”安薩瓦多小心地問道。
“小扎比尼先生,我無法評價你和部長女士的關係,所以為沒法評價你是否過份,至於部長女士的情緒恕我無法揣測。但是,部長女士之後的確哭了大概有二十分鐘左右。”龐弗雷夫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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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
安薩瓦多心虛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問道:“她今天來過嗎?”
“由於小扎比尼先生你的反應已經說明了,部長女士不合適見你,所以,昨天阿撒普萊特教授已經禁止她來醫療翼探視……”龐弗雷夫人面無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