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送走了普林斯夫婦,站在包廂門口,他望著那對夫婦消失的方向,臉上的笑容一寸一寸地冷了下來。這對不知所謂的夫婦,若不是看在教父的面子上,真不想搭理他們,旁支就是旁支,不是他看輕他們,而是,他們真的沒有家族的自覺,只對眼前的蠅頭小利感興趣,完全沒有考慮到家族長遠的發展。
普林斯家,估計也就這樣了。
在包廂中丟下一個錢袋,然後就向走廊盡頭的那個包廂走去。敲門之後,等裡面傳出一聲“進來”,這才推門而入。
“我說疤頭,你們叫我來幹嘛?”德拉科看到哈利獨自坐在靠椅上捧著一本書在讀著,又聽到魔法變出的小隔間裡傳出的聲響和香味兒,就知道今天是自家教父自告奮勇在下廚了。
哈利抬眼看了一下伴侶的教子,道:“你不是和普林斯夫婦在談事麼,我和西弗以為你會需要我們的行蹤的。”
德拉科撇嘴,自己變了一把符合馬爾福家審美的椅子,立即坐下。要知道,教父不喜歡哈利仰視別人,他要是不趕快坐下,教父絕對會噴死自己的。
看德拉科坐下,哈利給他斟了一杯酒水。德拉科看了杯子裡漂亮的翡翠綠的液體,又看了一眼哈利手上同是翡翠綠卻泛著一層金色的更加誘人的液體,挑了挑眉毛,無聲地詢問著。
“這個你承受不了的。”哈利自然看出了對頭的意思。
“加了什麼料?”德拉科也不堅持要和哈利一樣的待遇,只是有些好奇。
“火龍血。”哈利說道,“說吧,那兩位又要出什麼事。”哈利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酒。
德拉科也輕呷了一口酒,酒中的辣勁和含蓄的魔力讓他差點兒吐出來。好容易平復下來,再看似笑非笑的綠眸男人,不由有些欽佩——這麼烈的魔法酒還要加火龍血,是在淬鍊自己的魔力麼?而且還依舊能夠這樣心平氣和,要知道火龍血中有一種能夠讓人暴躁的魔力,很多黑巫師長年服用火龍血只是為了增加自己身上的霸道氣質,卻不想一天比一天暴躁,最終結局都不怎麼好。
“抱歉,只是想讓你試試看這種酒。”哈利自然注意到了這人的表現,“西弗也挺喜歡這個的。”
好吧,這一對夫夫……
德拉科無奈地聳肩,不過這酒即便不喝,看著也賞心悅目。
哈利看他這樣,就笑了,在亞特蘭蒂斯,很多年輕的低階冒險者願意花一個月的冒險金購買1杯這種藍翡翠的詠歎調,就是因為它看著足以讓人忘記優愁。這種酒實際上是一杯調理魔藥,當然不是每個巫師都可以喝的,要是沒有雄厚的魔力可是會當場爆體而亡的。當然對於在臨界點上的巫師,這種酒是可以增強實力的聖品。之所以給德拉科喝,自然是給他補的。而對於哈利這種就是隻能當普通飲品的東西,他要不加火龍血,味兒都有些寡淡。
“好了,說正事吧。”哈利開口說道。
“真是瘋了,他們打算出售普林斯家的一處藥園。”德拉科說道,現在他真是想知道普林斯家的那些畫像已經後悔成什麼樣了。教父這樣的人物他們嫌棄,現在倒是找了個“蠢”血的,哦,真是讓他們這些為院長打抱不平的斯萊特林們覺得非常解氣。
“藥園?我記得西弗繼承普林斯時在普林斯名下的藥園就只剩下三個了吧?還是傳承千年的?”哈利當年是看過魔法部貴族事務司的財產存根的。
“沒錯,就是那三個中的一個,而且是歷史最長的那個。你和教父要麼?不要的話,我就讓他們拿去拍賣了。”德拉科說道。
“他們這是很缺錢?”西弗勒斯端著兩盤義大利通心粉從小隔間裡出來,德拉科看著色香俱佳的盤中物,不由撇嘴——不知道味怎麼樣?不會是魔藥味的吧?想到教父製作的魔藥的味兒,德拉科臉色微變,不過他也立即回答了西弗勒斯的問題——
“普林斯宅也需要修繕了,而且,聽說普林斯家的內部設施年久失修家養小精靈不夠強大,所以……”德拉科看到哈利已經開始吃飯,於是看了看他的表情,有些驚訝地發現哈利臉上享受的表情,不由腹誹:這是什麼味覺?!
西弗勒斯很快發現了德拉科表情上的些微不自然,他了解自己的教子,看到這個表情怎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他撇撇嘴,看著哈利吃的格外香的樣子,到底是什麼也沒說,他親手做的食物,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吃到的。
哈利和西弗勒斯很快吃完了,他們把餐具消失掉,然後哈利道:“繼續剛才的話題。”
“藥園什麼的,說實話,我和哈利不缺,他們出了什麼價?”西弗勒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