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哈利怎麼能夠這樣說呢?布萊克先生是你的教父啊……”男孩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的,愛德華,他是我的教父,但這和他是否稱職、是否負責任這兩方面並不衝突。我愛西里斯,他是我有生以來,第一個承諾給我一個家的人。雖然,他並沒有做到。當然這並不是我說他不負責任的原因,愛德華,我父母去世之後,我被送到我姨媽家,原本作為教父的西里斯卻沒有撫養我。那時,我才1歲多。我在知道了自己有一個教父時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我想質問他,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把我丟給了佩妮姨媽?然後,才想起來他是一個囚徒、一個身負罪大惡極食死徒罪名的巫師。”哈利聳肩說道。
“呃,哈利,在佩妮姨媽那裡過得不好麼?”男孩聽出了一些事實。
“愛德華,你長這麼大有餓過嗎?”哈利像是閒聊般地問。
“沒有。”男孩說道,外婆很疼他,從來沒有餓過他。
“有每天都捱罵麼?”
“沒有。”
“有捱打嗎?”
“沒有。”
“有每天必須不用魔法早早起床為別人做早餐麼?”
“沒有。”
“有每天都必須完成家裡的大部分家務,完不成就不許睡覺麼?”
“沒有。”
“這些就是我在姨媽家的生活。多數時候,每天我只有兩頓飯,從我記事時起,就不知道吃飽是什麼滋味,直到我進了霍格沃茨;我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捱罵,捱罵的原因很多;至於捱打,幾乎每天,我都是我表兄的沙包,而且當我沒有完成工作讓他們滿意時,我也必須挨一頓打;我從四歲開始就必須站在椅子上為我的姨媽一家做早餐和晚餐了,如果讓他們不滿意,那我就會被姨父吊著抽一頓;從我六歲以後,我放學之後就必須包攬下大部分家務事,幾乎沒有時間完成我自己的作業,‘沒做完沒飯吃,沒做完不許睡覺’對我而言,從來不是嚇唬人的,而是真實的寫照。為此,我上課時常常累得睡著,我進霍格沃茨時,會的單詞僅僅只有100個,所以,我在一些理論較多的課程上非常吃力。”哈利淡淡地說了一些,讓男孩幾乎不能夠想像……
醫療翼的建築設計本身就是很容易讓外面察覺到裡面動靜的,這是出於醫療這一方面的要求。病患們的細小呻吟必須及時傳到外頭,以便在一些情況下讓病房外的人知道病房內發生了什麼。尤其是對於巫師們來說,無論是魔藥還是治療咒語的反應都是相當細微,必須及時察覺到才行。
在哈利沒有設下防竊聽魔法的情況下,醫療翼裡面的動靜在外面的走廊裡是可以聽到的。所以,在他開始說話時,外面就都聽到了。
“西弗勒斯,這是真的麼?”安多米達吃驚地聽著哈利的講述。
連龐弗雷夫人都走了過來,她從沒有聽說過這些,她雖然知道哈利從小的身體就不大好,但鄧不利多十分含糊的解釋只是讓她誤以為,哈利當時的身體狀況是伏地魔的索命咒的後遺症。畢竟有史以來,“大難不死的男孩”只有哈利一個。
西弗勒斯默然,點了一下頭。這些他是知道的,就是因為這些,讓他對哈利的態度有所轉變。然後……哈利的優點一個個地出現了,他發現自己無法乎略哈利身上一個又一個的閃光點,慢慢地,他被這個月亮一樣溫柔不刺目的光源所照亮。
“哦,該死的鄧不利多!”龐弗雷夫人氣極敗壞地咬牙切齒道。
西弗勒斯幾乎可以猜到在哈利的談話結束之後,這位夫人會直闖麥格教授辦公室,某張畫像有難了……
“西弗勒斯,你是一直知道麼?”安多米達問道。
“不算,只是你知道的,鄧不利多委託我教他大腦封閉術。”西弗勒斯說道。
“所以,你那時就知道了?”龐弗雷夫人驚訝地說道,“我不信你沒有找鄧不利多反映這個。”
“他知道。”西弗勒斯露出一個假笑,“一直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