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在西弗勒斯的沉默地安撫中就慢慢地止住了淚水,男人總是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麼,就好像現在這樣。哈利覺得在西弗勒斯的面前什麼都別想瞞過他那雙充滿神秘誘惑的黑眼睛,這讓他感到輕鬆而真實;躲在西弗勒斯的臂膀之間他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體貼什麼都不要想,這讓他擁有十足的安全感和被寵溺的感覺。
這對於哈利來說就是最好的了,他擁有的是別人不懂的秘密花園,不是嗎?
西弗勒斯感到哈利的已經慢慢平靜下來了,於是他看著平靜的黑湖,不知想起了什麼,用磁性的聲音念道:“我像那富翁,他那幸運的鑰匙能把他帶到他的心愛的寶藏,可是他並不願時常把它啟視,以免磨鈍那難得的銳利的快感。”
“所以過節是那麼莊嚴和稀有,因為在一年中僅疏疏地來臨,就像寶石在首飾上稀稀嵌就,或大顆的珍珠在瓔珞上晶瑩。”哈利的聲音趁著西弗勒斯的停頓接了下去,從他懷裡抬起頭來,看著西弗勒斯的側臉。
西弗勒斯聽到他接了下去,也沒有半分被打斷興致的惱怒,而是勾了勾嘴角繼續接了一句:“同樣,那儲存你的時光就好像我的寶箱,或裝著華服的衣櫥,以便偶一重展那被囚的寶光,使一些幸福的良辰分外幸福。”唸到這裡,西弗勒斯抬手將哈利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握住,輕輕吻了一下進在咫尺的伴侶的額頭。
哈利幸福得有些飄飄然,微微眯著眼睛,像一隻享受到飼主愛撫的貓兒,他輕輕地將頭靠上西弗勒斯的肩膀,又輕輕念起了最後的那一句:“你真運氣,你的美德能夠使人……”
“你在,心滿意足,你不在,不勝憧憬。”西弗勒斯微笑著打斷了哈利,把最後的一句輕輕地呢喃出來。
哈利驚喜地睜大眼睛,他確信,這就是西弗勒斯想要對他說的情話。
你在,心滿意足,你不在,不勝憧憬。
他的王子是這樣浪漫,不是嗎?
哈利扒著西弗勒斯給了他一個深吻。哪個要在他面前說西弗勒斯不懂浪漫、不知體貼,他一定要好好嘲謔一下對方。西弗勒斯的浪漫只給他一個人,這樣的想法讓哈利非常幸福,彷彿剛剛過去的決鬥都不算什麼了,一切都像是在雲端般美妙。
當然,他們在戶外沒有呆太久時間,因為下起了小雪。哈利和西弗勒斯一邊向城堡走,一邊隨意地聊著,兩個人總能找到愉快的話題。路上倒是遇見了兩個巡邏的傲羅小隊,不過,哈利正和西弗勒斯聊得開心,完全沒有注意到那些人中都有誰,只是出於禮貌淡漠地點點頭。
“哈利。”西弗勒斯很高興自己能夠把哈利的興致調動起來,但是他此時想起了麥格教授說過的那件事,他覺得應該和哈利說一下,趁著他心情不錯。
“怎麼?”哈利一手牽著西弗勒斯,另一手則在接天上飄落的雪片。
“聽米勒娃說,你離開有求必應屋以後,有冒險者要殺克勒勃,銀狐保護了克勒勃。”西弗勒斯只是將情況轉述了一下,並沒有帶上自己的主觀意識。
“唔,看來銀狐還了我一個人情。”哈利不在意地笑笑,“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什麼人情?”西弗勒斯關心地詢問道。
“冒險者總是高危職業的,我和銀狐認識很久了,大約有9年吧,我救治他不下數百次,他總說欠我的人情。不單是他,幾乎在s級以上混過6年的所有高階冒險者我都有救過,其實我是無所謂的,只是順手而已。倒是他們總嚷嚷著要還我。”哈利帶著一絲不好意思說道,“西弗,埃斯庫羅斯在冒險者中的人脈顯然沒有我來得廣,所以,他最多也只能僱傭a級當中幾個有名的冒險者下手。銀狐他們都很瞭解我,在他們看來,我沒有要克勒勃的性命,所以,至少在有求必應屋,克勒勃不能死在他們面前,只是銀狐反應比較快一些罷了。”
“我,呃,哈利,冒險者也有拿錢收命的嗎?”西弗勒斯突然對這個問題好奇了。
“有的,不過比一般市面上的殺手要貴一些,不過,主要看對手的實力和所僱傭的人的實力啊。”哈利不急不慢地說,“這一塊怖狼比較熟一些,他在殺手工會有長老席位,你要是要僱人,回頭我去問問,估計能請到怖狼出馬。”
“沒有那個意思,我又不打算殺誰。只是感到有點意外。”西弗勒斯說道,“冒險者的任務不夠你們的花費麼?為什麼還有人去幹那樣的買賣?”
“西弗,錢多的買賣總有人乾的,他們習慣了紙醉金迷的生活,有時候沒有合適的任務的時候,他們就會被錢難住,這種時候殺人的買賣也得幹啊。”哈利慢慢解釋道。
兩個人已經到了城堡的走廊裡,正好看到了匆忙要出去的魔藥協會的西斯·奧林索會長的學徒穆薩維奇·林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