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德拉科透過中午寄到馬爾福莊園的信件中附帶的門鑰匙來到布萊克老宅時,正好下午3點鐘。
“哦,真是準時,馬爾福。”哈利略帶調侃的語氣,讓德拉科瞬間頭皮發麻,遇到天敵的感覺讓他差一點兒抽出了魔杖。
“德拉科……”西弗勒斯適時地出聲讓自己的教子止住了失禮的行為。
“教父。”德拉科對西弗勒斯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坐在教父身邊的學生時代的敵手,如今的教母,“這位……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或許,傑洛米會是一個比較合適的稱呼,當然,如果你叫得出口,可以叫我‘教母’。”哈利的臉皮已經被鍛鍊得很厚了,何況這事關自己的權益。而且,哈利也有著小小的惡作劇心理。
德拉科則真的有些瞠目結舌,他還真不知道竟然有一個男人願意被叫“教母”,他可以說波特為了纏上自己的教父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麼?看著那張怎麼看怎麼刺眼的笑容,似乎就那麼篤定他不會叫出“教母”這個詞,他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叫出一聲“教母”來,看看在他叫出這個稱呼之後,這張臉是不是會惱羞成怒?然而,他不敢,調戲蛇王的伴侶等同於調戲蛇王本人——而對於斯萊特林來說,蛇王神聖不可侵犯!
“我以為你會選擇其他的稱呼,傑洛米?”德拉科不得不承認如今的救世主讓他完全看不透了。
“請坐,馬爾福。你來巧了,正好是下午茶。這是上好的伯爵紅茶。”哈利說道,然後給他倒了一杯紅茶,“西弗,可以去續一壺水麼?”哈利請求地看著孩子們的父親。
西弗勒斯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哈利需要單獨和德拉科談談,鑑於當初是哈利先拒絕了德拉科的友誼,於是,西弗勒斯拿著茶壺離開了會客室。
德拉科看著哈利支使自家教父去續水,而教父竟然就這麼離開了,雖然知道或許是他們倆編排好了的,但是這仍舊是一種衝擊。
“馬爾福,我想我應為十九年前拒絕你的友誼而向你道歉。”哈利帶著友善的歉意說道。
“不,事實上,如果不是你的拒絕,馬爾福家族在伏地魔復活期間就已經覆滅了。就如同我們所在的這座宅院曾經的主人,因為西里斯的叛離而受到伏地魔的懲罰。”許久,久到讓哈利以為德拉科不肯接受自己的歉意,才聽到鉑金家主帶著一絲釋然的話語。
“那麼……”哈利說道,“馬爾福,你能否告知波特莊園的地址。”
“你……”德拉科有點驚訝地抬眼看向自己學生時代的老對手,“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以為,你有意復興馬爾福?”哈利端起自己的紅茶,輕輕啜飲一口,“西弗雖然沒說,但阿普告訴我,西弗他也有意復興普林斯;而我,波特家的復興亦是責無旁貸的。所以,我們恐怕會有長久的共同利益。”
德拉科審視著哈利的碧眸,那雙近似墨綠色的眼睛,訴說著一個貴族的野心,讓他不由想到在一些老報紙中曾頻頻出現的,當年名震一時的魔法部商業部長查瑞斯·波特——眼前這人的爺爺。那是一個讓自己的爺爺和爸爸都自愧不如的人。
“你可以叫我德拉科。”德拉科嘴角輕輕一勾,算是接受了救世主的伸出的橄欖枝。
……
當西弗勒斯拿著茶壺回到會客室時,看到的只有哈利一個人在看書。
“德拉科呢?”西弗勒斯坐到哈利身邊的椅子上,“走了?談不攏?”
“不,他答應幫我們,所以他會幫我們向貴族事務司申請普林斯家族和波特家族的繼承權。那裡有他的一個妻舅,他去比較快。”哈利從書本中抬眼看了一下西弗勒斯,“我真沒想到帕金森司長和馬爾福夫人的年紀差距會那麼大。”
“那不算什麼,哈利,你該知道巫師的年紀本身就是麻瓜的幾倍。不過,你怎麼想起了普林斯家?”西弗勒斯不解地道,他不記得自己有和哈利提起自己有意繼承普林斯的事啊。不過,雖然有意,但西弗勒斯並不太情願承認這一點,畢竟當年他曾被拒絕過。西弗勒斯何其自傲,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接手拒絕了他的普林斯?
“西弗,”哈利把書本合上,微微一嘆,西弗勒斯看書本的封皮上寫著“秘術:血的交換”,“你知道孩子們的身體情況了吧?”
“是的。你是說普林斯莊園有能夠幫助孩子們的東西?”西弗勒斯立即反應過來,“訊息確切嗎?”
“西弗,不瞞你說,我之所以研究魔核回□□劑,就是因為我原先考慮要是有一天孩子們受不了魔核內壓時,暫時擊碎他們的魔核……”哈利說到這裡眼眶都紅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這樣做,甚至連想都不要想——那是他的心肝寶貝啊,他真的不要有一天必須擊碎他們的魔核……
聽到哈利說出這樣的話,西弗勒斯也是一愣,但看到哈利通紅的眼眶時,他的心真的被刺了一下,哈利要承受多大的自我譴責才能夠容許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啊……他看得出來哈利有多愛自己的雙胞胎,也看得出來對於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的才華哈利是真的發自內心地自豪著的,甚至比他自己的成就還要驕傲。當然西弗勒斯本身也是這樣的,在雙胞胎受到別的教授讚揚時他也會自豪,在雙胞胎製作出一劑藥劑時他甚至比自己研究取得了新的研究成果還要高興……他是孩子們的父親,對哈利的自責他也是感同身受的。他站了起來,將哈利擁在懷裡,手指摩挲著哈利的臉,說道:“現在有我在,無論什麼,你都不需要再一個人承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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