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
夜色已經很深了,西弗勒斯站在自己的床邊,看著自己的四柱床上的兩個總算是安穩睡著、呼吸平穩的小傢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伸手給孩子掖好被角。看著孩子的睡顏,他不由意識到無論是阿波羅還是阿爾忒彌斯在閉上眼睛時,都更像自己而不是哈利。除了一雙綠色的眼睛之外,他們的外表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影子。他不知道哈利看著孩子們的時候,是否會更容易想起自己這個不合格的伴侶。但,如果此時此刻兩個孩子中有一個的外表看著更像哈利的話,那麼自己估計得擔心得瘋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離開了臥室,為他們輕輕地關好了門,又下了咒語保持裡面安靜。
“西弗勒斯,他們好點了嗎?”看到西弗勒斯出來,才剛剛吃完晚餐的麥格教授已經到達地窖了。
但是西弗勒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走到一邊的藥櫃裡清點了一下等下孩子們醒來需要的藥劑。
看到沒有理會麥格教授的西弗勒斯,龐弗雷夫人不由嘆了一口氣,她當然知道西弗勒斯是對麥格教授遷怒了,但是她也知道麥格教授也是非常擔心雙胞胎的,畢竟雙胞胎也是哈利的孩子,並且非常優秀。於是,她說道:“因為知道哈利出事,自責害怕到極點導致情緒崩潰,再加上先天不足,引起龐大的魔力衝撞哈利為他們下的封印,導致休克。幸好西弗勒斯在,加固了封印。不然的話,他們倆同時魔力暴動,會把霍格沃茨炸掉。”
“怎麼可能?!”麥格教授對於龐弗雷夫人的猜測感到不可思議。
“如果是那個現在還躺在醫療翼的廢物,就算是再怎麼自爆魔核也不可能傷到霍格沃茨一分一毫。可是,這兩個孩子不同,他們的魔力已經達到了成人水平,甚至比成人水平還要略高一線,這麼龐大的魔力被壓制在孩子的魔核當中,這樣的魔核內壓相當於成年巫師的5到6倍,一旦暴動後果不堪設想。”龐弗雷夫人解釋道。
“怎麼會……這樣?”麥格教授傻眼了,她也知道這很危險,但是5到6倍是什麼概念,麥格教授也不敢想像。
“是我的錯。”西弗勒斯的手在藥劑瓶上停了停,然後沮喪地說,“我讓哈利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懷上他們,伏地魔的索命咒雖然殺掉的是魂片,但他們倆那時才剛剛成形,那麼強大的黑魔力讓他們受了一定的影響。而如果他們在需要我魔力的時候,我供及了,他們倆就有力量去對抗黑魔法影響,可是我沒有。再加上,因為我,哈利孕期情緒悲痛……這一切造成了他們體弱多病,魔核不正常,魔力生長過度。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哈利生下他們之後為他們操了多少心,才調養到現在這個樣子。”
“哦,西弗勒斯……”龐弗雷夫人聽到後輩的懊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他。
“讓我一個人待著!”西弗勒斯下了逐客令,他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安慰,他需要安靜,安靜地一個人想想哈利。
龐弗雷夫人皺了皺眉,但看著西弗勒斯的背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拉了一把還想說什麼的麥格教授,說道:“西弗勒斯,孩子們今晚不會再醒了,但我不希望他們倆得不到良好的照顧。”說完就帶著麥格教授離開了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
西弗勒斯在腳步聲行遠了之後,才終於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面無表情,呆滯地看著前方,許久才伸手入懷,將哈利的冬青木魔杖拿了出來,緊緊地握在手裡,彷彿這樣就能夠感覺到哈利的溫度。他的小伴侶,他的哈利,他的愛……
眼淚一滴一滴地滑過他的臉,要是哈利看到,一定會用輕柔的吻將他的淚吻盡,然後告訴他,有難過的事不要自己一個人承受。
可是,哈利,我現在想你了,我現在就希望你在我身邊分擔,可是你在哪裡呢?在哪裡呢?
男人一遍又一遍地想著自己的伴侶,想他的笑容,想他的羞澀,想他的擁抱,想他的親吻,想他的……一切。彷彿那個年輕的生命會感應到他在想他,他不是沒有想過用禁術去找他,可是,他要是去了看到的是一座墳墓怎麼辦?他了解自己的身體,恐怕那樣的禁術足以讓他自己成為祭品,那麼,他們的幼崽怎麼辦?
想起阿爾忒彌斯那一聲聲悽悽切切的“爸爸”,想起阿波羅在自己懷裡無聲的顫抖,他不放心。
在搶救孩子們時,他可以忍著心裡的擔憂;在同事長輩面前,他可以耐著心裡的痛楚;現在他一個人獨處,心早已碎成了一片又一片凋零著。
他不知道哈利在知曉自己的死訊時,是否也是這樣的痛苦,是否也是這樣的煎熬?或者……天人永隔之痛比現在自己所受領的更加痛不欲生,所以,他甚至沒有確認自己的屍體就離開了,他是怕他自己承受不了吧?
西弗勒斯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卻不小心碰到了離藥櫃不遠的那個書架,幾本書從上面掉落下來。西弗勒斯自嘲地想著,自己竟然如此沒用。突然他的目光被那幾本書中攤開的一本上的一張照片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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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背影,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纖瘦男人的背影,男人有一頭長長的黑色捲髮垂落在他的背部,他周身所輻射出的孤寂、決絕讓西弗勒斯心疼。西弗勒斯僅僅只是一眼就知道了那個男人的身份,他將那本書就這麼揀了起來,顫抖的手指拂過那個背影——
“哈利,哈利,哈利……”他呢喃著,再看向旁邊的一頁文字,赫然是——
未亡人,sss級冒險者……
瑪莎拉蒂大沙漠
大漠已然又是一個深夜,銀狐和辛博兩人輪流對三個傷患進行看護,主要還是傑洛米,至於另外兩位嘛,只要定時招呼個冰凍咒,讓他們保持冰凍狀態不讓毒素擴散,就萬事大吉了。
“怎麼樣?還沒醒來的徵兆嗎?”又到了要交接的時間了,睡了一覺之後來接替銀狐的辛博向銀狐瞭解上半夜的情況。
“是的,不過你不是說他也該醒來了嗎?”銀狐說道。
“行了,你去睡吧,下半夜有我來看護就行。”辛博笑著接手了銀狐的工作。
銀狐也不推辭,他明天還有狩獵工作要做。要不,他和辛博可要把胃掛到天上了。至於營地的安全,有蛇怪在,別的動物根本不夠看的。
傑洛米的蛇怪昨天回來了,一開始或許是懷疑自己傷害了傑洛米,所以總是對他“噝噝”地叫,哦,他又不是傑洛米那個蛇佬腔,完全聽不懂那條蛇在說什麼。最後還是辛博對那條蛇怪解釋了一遍,雖然覺得辛博那樣做很傻,對一條蛇怪解釋……但是,那條蛇怪聽了辛博的解釋之後,很人性化地瞥了他一眼,居然十分聰明絕頂地用自己的身體在地上分兩次拼出了連寫的英文:“i' sorry. i isunderstood .對不起,我誤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