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就布這麼個破陣,我們攻嗎?”斑斕虎張遵明靠過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輕聲問道,滿眼輕蔑地望著對面。
“好,”不知道深淺就攻過去,這是有人要找死的節奏,好得很,李雲龍臉露輕笑,“張兄如此豪情不妨率領本部打個頭陣如何?”
“這個……”斑斕虎有些尷尬笑笑,“不是大家一起上嗎?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我封你為先鋒官,”李雲龍表面一本正經,內心笑開花,“不說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你先去探個路總行吧。”
“回鎮西將軍話,”斑斕虎的禦用下屬張遵瑜插話,“雁回峰山勢險峻,山林茂密,隱隱間似有殺氣,只怕有伏兵,眼前的可能是疑兵。”
不想冒險就不想冒險,還殺氣都看出來了。我怎麼只看出太陽出來後,山間起了層薄霧而已。不過這個張遵瑜好歹知道點兵事,真的當心有伏兵。山林設伏兵家常理,卻也不好辯駁。
“張統領言之有理,”李雲龍採取謹慎策略,“張遵瑜統領和王俊傑統領頗知兵事,率領本部騎兵和弓箭手壓住左右陣腳。李澤·民統領率領前軍刀盾手、弓箭手、靈槍隊依次布陣,中軍騎兵後撤保護輜重糧草。”
中軍指令下達後,旌旗揮舞鑼鼓喧天,兵士進退有據,很快一個“器”字陣陳列在雁回峰前,進可攻退可守。然而魔族一直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如果魔族鐵了心要死守,那還真不好辦。不論勝敗,單單錢糧一項李雲龍就耗不起。
李雲龍望望太陽,陽光有些刺眼,兵士們已經出大汗了,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只好策馬走出陣式,朝著雁回峰喊話:“文清魔君請出來答話。”
“來了,”一團黑雲從雁回峰湧出,黑雲散去,文清魔君雙手背在身後,站立在李雲龍面前,“你這次還蠻懂禮貌,不過你太高了,有什麼話下馬說。”
“呵呵,”李雲龍知道文清魔君這是故意的,下馬就下馬,“我列陣雁回峰你是打還是不打,別說要我攻山這種沒膽的傻話,我不會上當。”
“你要是不愛惜手下騎士的生命,有膽你就攻山,別擠兌我沒膽。”文清魔君一臉鄙夷地邪笑,“我的手下可寶貝的很,死一個少一個。”
“呸,”李雲龍被氣得笑起來,“愛惜手下是你的一貫作風嗎?你先騙過你自己吧,不過也不怪你,你們魔族都一個德行,勾心鬥角巴不得對方快點死。”
“你懂什麼,”文清魔君臉色正經起來,“別鬥嘴皮子,要打你就攻山!”接著表情十分怪異,“如果你不打或者打不下去,我們可以談談別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個道理我也是懂得。”
李雲龍將“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咀嚼了幾遍,暗中思量:“這個獅子鼻知道我什麼情報了嗎?還是故意裝神弄鬼,先試探一些別被騙了。”
“別裝深沉了,”文清魔君揮動右手,“我來幫你分析好了。首先別拿手下那些沒用的鐵騎士忽悠我,數量上你是佔優勢,不過最終是我們幾個築基期以上修為的對抗,比的是修為不是雜兵數量。”
“好,”李雲龍很認可這個說法,實際是雖然騎士是雜兵放不上臺面,但是治理鶴城郡還得依靠他們,培養不易犧牲不起。自己去請範德惠就是為了減少騎士的傷亡,“快人快語,那就我們築基期以上的開打。”
“你有病還是我有病,”文清魔君彷彿看見白痴一般地盯著李雲龍,“你師姐結丹中期,你完美結丹初期;加上你的三個老婆和一個跟班,四個築基期;跟你硬碰硬開打,我願意我的四美姬還不願意。”
“照你說的雙方實力相差不遠啊,”李雲龍耐著性子想把獅子鼻饒進來搞個硬碰硬的實力大對決,也要讓獅子鼻吃個大虧才爽,“你不像看上去那麼沒膽啊?這麼沒膽在魔族裡也是混不下去的吧。”
“嘿嘿,”文清魔君仰天狂笑,“我看上去就那麼沒腦,不點破你,你還真能裝。你的吊睛白額大虎寅武和你的跟班張遵明的斑斕虎可都是結丹中期,還一左一右埋伏在我峰後搞偷襲。打不贏難道還守不住?守不住難道還不能撤退?我就不信你捨得犧牲這麼多鐵騎士攻我這座窮山峰!”
我鳥個去,情報工作沒做好,戰略佈置全洩漏了。不知道埋伏在地道的伏兵被發現沒有,萬一被堵住出口,不論水攻還是火攻,那兩千鐵騎士只怕……李雲龍後脊樑一陣冷汗,臉色數變!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