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城郡的三塊城主令都是我煉化的。”李雲龍從鄙夷的眼光中明白範德惠可能真不知道範家的一些事情,而且可能是極其重要的事情。多數時間處於閉關狀態的範德惠發生這種事情也是極有可能的。
“韶城郡城主令?”範德惠奇怪地盯著李雲龍,“韶城郡不是金國國主分封給我範家的嗎?”
李雲龍盯著眼前蠻橫不講理的妖豔女人,氣得漲紅了臉:“憑什麼?你範家憑什麼得到韶城郡封地?”
“我被師尊收為記名弟子時金國賞賜的封地。”範德惠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的話你也未必會信。”李雲龍有些無奈,這種牽涉巨大利益的問題,豈能是用嘴能說得清得,“你親自去調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以你的身份可以直接問金國國主,當然你也可以暗中慢慢調查。”
望著迅速遠離的李雲龍,範德惠沉思起來。這個師弟表面上看是依靠運氣做了師尊的弟子,其實實力還是有的,師尊慧眼如炬哪裡是能哄騙的。
只是師尊有些偏心,弟子一多自己失寵了。李雲龍是最大的眼中釘,不過我範德惠是大氣的人,只要我實力排名第一,掌門就一定是我的,玉虛界從來都是實力說話。
人族民間熱鬧非凡的新年月,在玉虛宮只是平凡的日子。幾千個新年過下來,已經和平常日子沒什麼區別了。滿以為新年月可以見到杜鵑的李雲龍失望了,成為玉虛宮明道真人徒弟的喜悅還沒完全過去,離開玉虛宮的日子卻來臨了。
薔薇、茉莉和李雲龍出發去鶴城郡時被師尊明道真人攔下了。
“慢,”明道真人出面阻止,“你難道忘了?玉虛宮不直接插手民間事情。歡送你去鶴城郡可以,人馬可不能帶過去。歷練只能憑自身本領,你們隻身去鶴城郡。”
我這不是衣錦還鄉嗎?怎麼可以只有孤單的三個人,這是夾著尾巴還鄉,這個出入有點大啊!
李雲龍心情百味:“我一身結丹修為已經被壓制住了,如今兩手空空去了鶴城郡怎麼發展?”
“你就這麼沒信心?”明道真人兩眼一翻,“你不是還有築基期修為嗎?不是還有薔薇和茉莉協助嗎?築基境界在鶴城郡何人能敵?你師姐一個人天剛亮出發了,就你還在搞什麼噱頭,整什麼歡送會。我當年可就是一襲瑞雲鶴氅、一把桃木劍出去闖的。”
盛大的歡送過後,三人乘上小飛艇灰溜溜地飛往鶴城郡。臨走前師尊耳語:“別提玉虛宮,當回你的平西將軍。”
這句話定了個基調,民間的事用民間的方法解決。今後還需要藉助金國的力量來做事,沒想到兩年後還是回到原點,鶴城郡如今不知道是什麼模樣了。
鶴城的王石安情緒高漲,這與李雲龍的心情不好形成鮮明對比。王石安努力拼湊些經費,搞了個盛大的閱兵儀式。再困難還是需要幫李雲龍撐起平西將軍的架子,在氣勢上堅決不能輸。
李雲龍看到軍隊還是四千人,軍容還不如自己離開那時,估計是胡亂補充了些人進去,心裡多少有些譜,王石安這兩年過得不輕松,這是拿自己當救星迎接。
閱兵只是個幌子,是王石安做給鶴城郡四大家族看的,走完過場還是辦正經事情要緊。王石安彙報了兩件事情:第一件既是好事又是壞事,九個月前範家失去韶城郡,顏面盡失實力大減,迫於玉虛宮的壓力不敢找王李兩家的麻煩。
不過範家惱羞成怒明,明的不敢暗中還是有小動作,鶴城郡四大家族得到範家不同程度的暗中支援。第二件事情完全是壞事,兩年來鶴城郡四大家族把持礦業、工業、商業、農業完全不配合,經濟發展十分困難,賬面虧空一千萬金幣,猴皇借貸兩千萬勉強維持,貸款還有兩月到期,還貸是個大問題。
“王城主辛苦了。”李雲龍聽完後鬆了口氣,“你經營得比想象的中好,先解決財務問題,猴皇的貸款我去還,這裡有兩萬靈石值兩百萬金幣先拿去救急。”
“鶴城的民間稅收基本控制在我們手裡。”王石安知道自己經營得很用心,但實在說不上好,現在正主來了明智地選擇據實彙報,“鶴城郡主城鶴城,下轄八步、昭平、鐘山、富川、平桂五縣。昭平秦家、鐘山沈家、富川吳家、平桂艾家經營多年,只有富川吳家對我們有略好感。八步離主城近四家都在經營我們也插手不進,鶴城稅收是四家主動放棄的。”
“哦,”李雲龍心思活動起來,“這麼說四家還是承認我這個平西將軍是鶴城郡正主。有意思,範家並沒有完全控制四家,聽話的孩子有糖吃,富川吳家可以拉攏。八步我先吃了,看看四家的反應,明天我去找猴皇聊天,這四家如果來拜訪先敷衍他們。”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