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想出兩條計策解決這個問題,接力運輸和營區駐防。接力運輸和營區駐防說是兩條計策其實是需要結合在一起實施。
首先在各緊要關隘處設立營區駐防,統計出每日糧草物質消耗,設立公共廁所和食堂,統一引取水源。每間隔25公裡設立中心營區,糧草物質集中儲藏在這裡,周邊營區每日巡邏時來中心營區領取第二天的糧草物質。
然後在各中心營區設立運輸隊,每天在巡邏隊的保護下向下一個中心營區運送糧食,只負責運送25公裡的距離,當日返回本中心營區,山區中心營區改為15公裡設立即可。
這樣一來糧草的路途損耗減少兩層,人員相對分散衛生條件也大大改善,運輸隊也不用那麼勞累。
最後李雲龍鼓勵各營區就近就食:可以向鄰近城鎮市集購買軍糧;山地林地可以就近放養馬匹;山區舉辦打獵比賽,既鍛煉軍隊豐富文化生活,又能解決部分肉食。
有了這些措施,王李聯軍逐漸佔到上風,不斷派出小股軍隊在城市周邊騷擾。最後切斷城外的水源,基本控制城外的糧草運送渠道。
贛州軍龜縮在城裡被動防守,日子過得艱苦。外界訊息斷絕,軍心不穩。範家在金國實在太囂張了,張家不得不全力打壓範家,扶持王家。
冬季的第一場雪雖然來得比往年都晚,但是最後還是來了。李雲龍的運輸隊又多了一項任務,運送取暖物質。12月的氣溫是越來越寒冷,野外的草料、野獸已經絕跡,糧食的消耗一下子大了很多。
不過城裡的人更苦,本來他們只缺水。現在這場雪不僅沒有緩解城裡的供水,而且取暖成了新問題。雪是能化水,不過大冬天的不能直接吃雪解渴。
城頭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在巡邏,他們不再擔心有人會來攻城。天寒路滑沒人喜歡在這種天氣出來活動,能順利熬過這個冬天對於雙方都是一場勝利。
野地裡還有覓食的小鳥,王李聯軍的活動,在幾裡外就被驚飛小鳥暴露了,夜襲、偷襲和騷擾都成了笑話。
城裡盼望的補給同樣也沒有來,那一片白皚皚的雪地,將一切活動物體暴露無遺,笨重的輜重隊也無法在雪地行動。
熬過這個漫長的冬天,成了很多人的理想。
相對寒冷的氣溫,火爐的火焰總是顯得那麼微弱。李雲龍無聊地撥弄著爐火,早知道野外的冬天這麼難熬,每天要燒這麼多東西,那些馬糞應該收集起來曬幹用來取暖,現在那些東西簡直是“寶”。
湘王王石廣的主戰場不知道打得怎麼樣,自從下雪後聯系基本算是斷了,傳遞訊息的信鴿在冬天一樣很難熬。
即便信鴿來了,李雲龍除了給信鴿餵食還有點興趣,郴城郡王王石義的指令看都不想看了。看與不看都一樣,不是催糧食就是催火炭或者兩樣都催。
王李聯軍為這事一直在扯皮,作為帝國揚威將軍並不需要買郡王的賬。揚威將軍直屬帝國中央軍不隸屬地方,郡王只能插手地方軍務和政務,於是扯皮就成了李雲龍和王石義每天的主要生活內容。
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溫暖的春天還沒有到來,郴城郡王王石義親自來了。王石義臉色灰敗,屏退左右。
整個營帳只有剩下王石義和李雲龍:“我們敗了。”
“怎麼回事?”這是李雲龍完全沒有想到的結果。
接過王石義遞過來的密件:湘王王石廣軍營遇刺,中軍被圍,大敗退兵!
“也許是假訊息。”李雲龍無法相信看到的內容,“你親自確認過嗎?”
王石義遞過來一封信函:“密件內容我也不信,這是我確認後的私人信函,推算起來,事情已經發生在五天之前。”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