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些沒用的,”張偉宏皺起眉頭,“李雲龍應該有話帶給我。”
“啊,是有話帶過來,他說:城主令喝的是李雲龍的血。”斑斕虎不知道父親是怎麼知道的,“這是他的原話。”
“這就對了,”張偉宏微笑著撫摸南雄城主令:“真的很漂亮,你很喜歡南雄縣?以我們家族勢力,分封一縣之地還是能辦到的。”
“等分封那得等到什麼時候,”斑斕虎吞嚥著口水,“我覺得那裡不錯,不過現在還是空城,有人就更好了。”
“你喜歡就好,”張偉宏拍拍兒子的肩膀,“走見你大伯父去。”
薔薇領著四叔李澤·民終於見到了陳德彪主教,公爵的譜還挺大,一開始不肯接見。好在李雲龍出發前就預料到了,先遞上一封私人信,再遞上韶城城主令,於是就乖乖接見了。
“我可以帶你們去見國主張偉峰,”老公爵指指信封,“我並不能改變什麼,你們憑什麼說服國主?”
茉莉一時矇住了,石頭沒交代這方面的事,只能胡亂應付:“城主令喝的是李雲龍的血。”
“哦,”老公爵笑起來:“原來是血煉成功的。有趣,十分有趣。事不宜遲現在就去見國主。”
人人都想見國主,國主很忙的,等到層層稟報上去,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國主的身份這麼高貴,求見人的身份就很重要了。
公爵這種身份實在不怎麼樣,不過都神殿主教的身份就好用多了;郡王的身份還可以,畢竟全國的郡王也就是那麼多;親王的身份可就不得了,全國也不超過五位;弟弟見哥哥,那就連稟報都免了。想見,進去就好了。
因此雖然路程最遠的是斑斕虎一家,最先見到國主張偉峰的卻是斑斕虎一家。
“老三南雄縣沒你想象的那麼好拿,”張偉峰人到中年沉穩了不少,“朝堂裡很多人盯著,範家還在作怪,不好弄啊。”
“那小子說了:城主令喝的是李雲龍的血。”張偉宏面對大哥直接交底牌:“這個理由可以堵上好多人的嘴。不管怎麼說,這三座城總歸是四個小孩拿下來的,這些大人能不要臉到硬搶?”
“嗯,”張偉峰點點頭,“我胳膊肘不會往外拐的,但我也不能被人糊弄,遵明你將過程細細說來。”
斑斕虎面對大伯父的威壓,倒也不敢誇大自己的功勞,只得一五一十認真敘說。
張偉峰聽著臉色數變:“看來要得到南雄縣還真離不開李雲龍那小子。人才難得,這也算李家有造化!既然命不該絕,我就出面調停一下。”
張偉峰品著茶:“老三,你家孩子這麼有出息,我怎麼能不幫他。不過這事太大,我不能利用王權硬壓,你們先住下。這不還有王家牽扯進來了嗎?我們等等王家的人,我新近得了件寶貝,去我書房鑒賞鑒賞。”
張偉宏心裡咯噔一下,這是有重大事件告知的暗號。
兄弟二人進到書房,張偉峰提筆寫下一段字:“看完燒了。”
紙張上草書雄壯霸氣:“範家,廣發鎮範世統女兒範德惠最近被明道真人收為唯一的記名弟子。”
張偉宏倒吸一口涼氣:“上面不是不插手民間俗事嗎?”
“難道這種明面上的約定你也信?”
過了兩天張偉峰終於等到王家的人來了,範家國內國外勢力都不小,事情拖得越久越麻煩。心裡急也沒有,直接召見又太露骨。這王家動作有點慢,王石義好歹也是郡王,就不會託下關系?
王石義領著三弟王石安、侄女王紫嫣進了帝王府心裡就鬱悶,一個郡王見國主都那麼難,呈報上去那麼多天了,還沒音信。實在是事情急拖不起,只好花錢託關系,好在花錢能辦成的事就不是難事。只是沒想到平生清廉,為這事犯戒了。
“王郡王我們好久沒見了,”張偉峰十分熱情,奉茶看座,禮儀十足,“牧守一方辛苦了,這兩位是?”
“這是三弟王石安和侄女王紫嫣,”王石義說話幹淨利索,“我弟弟向我反應範家在嘉禾縣有些異動,做事有些不合規矩。”
“那些是小事,國內現在不平靜,其他四國也都不太平,這種事時有發生。”張偉峰不想陪著王石義繞圈子:“聽說令侄女新近得了始興縣城主令,有這回事嗎?”
王石義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話頭繞得有些快,沒頭沒腦怎麼回話?只得中規中矩據實回答:“確有其事。”
“我侄子張遵明最近得了南雄縣城主令,”張偉峰見王石義還沒找著方向,只好點撥一句,“年輕有為是好事情,王家難道不支援年輕人,不願紮根始興為國家做貢獻?”
王石義聞言大喜:“微臣明日就上奏本,紮根始興開發始興,為國家做貢獻為民眾謀福祉,為國主分憂。”
“好說、好說,”張偉峰舉起茶杯:“喝茶,不必拘束。我三弟張偉宏正巧也在,大家親近親近,怎麼樣?”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