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寒風凌澈從未想過虞欣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以為他替她料理了一個麻煩,她會高興。雖然他也弄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去奪得這個女人的高興。於是,便只能安慰自己,是因為自己欠她的。
寒風凌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神色冷冽到極點。
“你當真這樣想?”
虞欣並不以為然,也不認認真真的回答寒風凌澈的話,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奴家素來說話直,王爺莫要見怪……那,多謝王爺相助,奴家實在,感激不盡。”
虞欣雖然口中說著感謝的話,眸中卻溢滿了諷刺。她摸不透寒風凌澈的意圖,但想到他那句欠她的,反覆思來想去,都覺得如鯁在喉。
寒風凌澈氣急,卻來不及發洩。虞欣便已經站了起來,對他福了福身,語氣極為疏離:“奴家已經為您跳了一支舞,卻也不多留了,告辭。”
隨後,再不等寒風凌澈說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虞生林見到這一幕,只覺得大快人心,心情難得的愉悅起來,也就跟著虞欣離去了。
“王爺……”
見到寒風凌澈這樣的面色,文森莫森都有些心悸。這世上還真沒有哪個女人敢對他寒王這種態度,而自家王爺也真是讓人弄不懂了。
府中王妃,那樣家事赫赫,他都敢有休妻這樣的舉動。如今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勾欄之地的妓子罷了,王爺卻也半點不作為!
寒風凌澈的怒目直視那扇已經緊閉的門,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回府!”
“是。”
寒風凌澈回到王府,卻發現周谷早在候著。
周谷似乎有些憂心忡忡。
“先生。”
寒風凌澈原本還有些心情鬱郁,但看見周谷那般,心也隨之沉了好幾分。
“出什麼事了?”
“宮裡來人了。”周谷將聲音壓低,如是說道。
果不其然。
他見周谷的模樣便有些預感,事實證明確實不出他所料。
如果是旁人也就罷了,王律這樣的王公貴胄,的確麻煩。其母是郡主,其父又是朝中重臣。自己雖然將其處理妥當了,又刻意將風聲給壓了下來,卻還是躲不過。
怕是不知道哪裡傳去了風聲,又或者自己根本就是被監視了,這才走漏了訊息。寒風凌澈的心思有些沉重,恐怕王家不會輕易放過。
寒風凌澈一路進了門,宮裡的太監帶來了一道召其入京的聖旨。聖旨上明白寫著,叫他隔日便動身。這樣急匆匆的讓他進京面聖,必然是為了王律的事情。他心裡清楚,一時之間心情很是繁雜。
“少主莫要著急。”四下無人時,周谷開口安撫寒風凌澈。“不知當時了結那王律時,可還有人在場?”
寒風凌澈搖了搖頭:“沒有,只有我的人和百花坊的虞欣。”
“既然虞欣姑娘救了少主的命,想來應該不是她的手筆。這訊息是怎麼走漏出去的……私以為,我們前腳剛進凌城便被人盯上了。原本還想徹查一番,只是還沒來得及,少主便受此重傷。”周穀道:“想來,怕是府中有內奸……”
“先生有何高見?”
“不急。就算有人告密,要是沒有證據,即便懷疑到王爺頭上,那也是空口無憑的事情。只管看是誰向陛下告的狀,倒不妨倒打一耙,讓其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