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凌澈是算準了妻兒子女是萬刀的弱點,再剛強的漢子,也過不了感情這一關。只不過寒風凌澈雖然也算狠毒,但是用家人威脅這一招,他是很不屑的。
“只要你肯說出來,我不僅不動你妻子孩子,我還保全他們,讓他們遠走山野。”寒風凌澈說,“你不會覺得那個小東西,比你妻兒子女的性命或者下半輩子重要吧?”
寒風凌澈這一招實在是高明,他沒用萬刀的家眷威脅他,而是開除了一個極其誘人的條件,像萬刀這樣鐵骨錚錚、有情有義地豪傑,怎麼可能看著自己禍及家人兒不管,更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女被充為官妓了。
萬刀現在不說話,顯然他是在激烈地鬥爭,如果能保全家小,他會不會說出土靈珠的下落。
寒風凌澈看穿了萬刀的心思,說:“你個男人要是連自己的妻女都保護不了,還叫個男人嗎?”
“夫君,我自十六歲與你相識,二十年來,我們夫妻恩愛。我們萬家一家四口,自然是要同生共死。你若不在,我豈肯獨活。”萬夫人忍住悲痛,說:“你放心,我絕不讓孩子受辱,讓萬家蒙羞。夫君切不可為了我們,做出違心的決定。”
萬刀看著自己的髮妻,竟然淚眼模糊。聽到萬夫人的話,萬刀似乎活絡的心思又歸為死寂了,莫森看著這個女人幾句話,就攪了寒風凌澈布的局,他十分惱怒,抬手就要打。
“嗯?”寒風凌澈對著莫森斜眼一撇,莫森知道三爺不悅,急忙收手。
“帶下去!”寒風凌澈說,莫森又把這一家子押回牢裡。
寒風凌澈沒想到萬夫人這區區一介女流,竟然又如此膽識,如此胸懷,他現在竟然有點羨慕眼前的階下囚。
“萬夫人高義,萬谷主,你好福氣啊!”寒風凌澈現在是攻心為上,“你就當真忍心,讓你的妻兒為你殉葬!尤其是這樣深明大義的婦人。”
萬刀難忍淚水,哽咽著說:“夫人啊夫人,我萬某人對你不起!黃泉路上,我們一家團聚。”說完雙唇緊閉,身邊的文森這時大驚失色,萬刀是要咬舌自盡。
可是他已經來不及了阻止了。
還好有寒風凌澈手疾眼快,他把手上的一串紫檀珠子當做暗器,打在萬刀的下頜上。萬刀下頜脫臼,也就不能咬舌自盡了。
文森看如此情形,問了一聲,“三爺,怎麼辦?他骨頭硬得很!”
寒風凌澈一閉眼,心想:可惜了萬刀,這條好漢。若非敵手,他是一定要這樣的英雄人物留在身邊的。
就在審問相持不下的時候,倪森急匆匆地走進地牢,寒風凌澈對於這突然的打擾有點不悅,說:“什麼事?”
倪森卻一點沒看寒風凌澈的不悅,伏在他耳邊悄聲嘀咕了幾句。寒風凌澈臉色大變,對文森說:“萬刀現在不能死,給我看好了。給他弄點好藥。”
文森點頭稱是,倪森推著寒風凌澈出了地牢,然後沐浴更衣。一切收拾好了之後,“把章子柔給我叫來。”寒風凌澈說。
倪森叫來一個屋外服侍的丫鬟,說:“你去後宅,請王妃盛裝,王爺有請。”
小丫鬟聽言,一溜煙地跑到後宅去了。這時候周谷進屋,寒風凌澈一皺眉說,“現在,這個時候,他來是不是很蹊蹺啊。”
周谷微微沉吟,說:“少主,事情不妙。恐怕土靈珠的事情洩露了。”
“先生何出此言?”寒風凌澈問。
“我能查到靈珠之事,未必別人不能。恐怕事情有變,少主要隨機應變。”周谷說。
寒風凌澈一拍輪椅扶手,說:“什麼時候不好,偏偏這個時候!我就差一點就能讓萬刀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