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醉?我看不像啊。這樣吧,我問你一些事,你答出來了就說明沒醉,要是回答不出來……”
趙紮西拍桌子:“你問!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金世安安撫他的情緒,又給他倒了一杯酒:“好,我問咯。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銀枝的人。”
“嗯……認識。”
金世安又問:“她是不是長得像你初戀?”
“嗯……是的。”
“那你覺得,他們是什麼關系?”
銀枝沒趕上酒局,回來的時候,店員已經在收拾殘局了。
店員知道她是老闆帶回來的客人,客氣地跟她打招呼。銀枝回以微笑,不算太熱絡。
她徑直上樓梯。後面的店員私底下議論。
“這女的,跟老闆床邊那照片裡的人有點像。”
“你說趙老闆房間的那個?”
“是啊。”
“別說,還真有點像。”
銀枝沒有回房,直接去了趙紮西的三樓。房門虛掩,她敲了敲門,“趙老闆在嗎?”
沒人應。
她正轉身想走,裡面傳來磕磕碰碰的聲音。再回頭一看,金世安沖出來了。
銀枝蹙眉:“你怎麼在這?”
金世安支支吾吾,笑道:“趙紮西這畜生喝醉了,我送他上來睡覺。”
銀枝瞭然,金世安身上的酒味能說明一切問題。
“他還清醒嗎?我有事問他。”
怎麼又是找他問事的。金世安誠懇道:“他已經睡著了。”
星光點點,是長夜。
銀枝在洗澡,金世安看電視,不停地調頻道,直到調到某個臺,才頓住。
這個電視臺正放某個電視劇,正好正片結束,開始放片尾曲。
這是九幾年的老劇當年他媽喜歡看,看一次哭一次,越哭越喜歡看,她說那些孩子太可憐了,她很心疼。發展到後來,聽到片尾曲都會哭,興致來了還會唱上兩句:“爸爸呀媽媽呀,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哐當。”衛生間門開了。
金世安回過神,下意識地換了臺。
銀枝的聲音傳出來:“我們下一站去哪?”
說來慚愧,快兩個月了,他們還沒邁過唐古拉山。
不過,急什麼?他們還這麼年輕。
想到這,金世安朗聲道:“去瑪沁。”
“……”
金世安說:“該去我家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