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徹底暗下來,藏地荒野只有他們一輛車,兩個人。
越野在破路上顛簸地厲害,銀枝因劇烈運動過,後腦勺微微疼。她沒說什麼,金世安洗細心觀察到,方向盤打轉,停在路邊。
“幹什麼?”銀枝問。
“今晚不走了,我們在這等天亮。”
“哦。”
“喝點水,吃點藥,早點休息。”
銀枝還在想她該吃什麼藥,金世安已經把花花綠綠的藥碗膠囊遞了過來。
“快喝。”
“……哦。”
“身上有沒有哪裡疼?”
”沒有。“
金世安不放心,解開安全帶,俯下身,揉銀枝的腳踝。
他的聲音從胸腔發出來:“疼不疼?”
“不疼。”
兩只腳踝都檢查過後,金世安坐起來,端視銀枝的臉。
“還好,臉上都是皮外傷。”要是真出了什麼三長兩短,他就去剁了那隻狗吃狗肉!
許久沒被這個人這樣細致入微地照顧。
她從前就奇怪,金世安大大咧咧風風火火原本該是不靠譜的典範,怎麼會有這樣細心的一面。
後來有個女性文學作家告訴她,再糙的男人都有柔情的一面:能開啟他這一面的人太少,有可能這一輩子只能預見一個,可能到死都碰不到;所以男人應該感謝女人,尤其是最愛的那個,感謝她出現在你生命裡,感謝她讓你愛上。
鬼扯。
銀枝非常不屑一顧。
最該感恩的,不該是那個女人麼?
銀枝仰頭喝完藥,忽察覺到車外呼呼風聲。
隔著車窗,藉著月色打量了下週圍環境,銀枝嘖嘖稱奇:“金世安啊金世安,你怎麼隨隨便便停個車,就停在風口上了。”
金世安說:“那我換個地。”
銀枝搖頭,語氣隨意:“不用了,將就著吧。”
風時大時小,聽得多了,不像噪音,反而像催眠曲。
“喂。”銀枝忽然開口。
“嗯?”
“我冷。”她說,“你抱抱我。”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上打遊戲碰到一個腦殘,我和他的事也許可以做為一篇電競文的開頭,真的黑好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