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住淚意,說:“剛見面的時候,你拿刀子過來,是想殺掉我嗎?”
金世安怔住。他可以肯定,銀枝有些醉了。清醒狀態下的她,絕不可能問這個問題。
“沒有。”他實話實說,“我只是有點生氣。”
“我在車站外面等你一下午。”
“我知道,那一下午,我就在馬路對面,一直看著你。”
銀枝抬頭,疑惑道:“那你為什麼不過來?”
金世安搖頭,賣關子:“不告訴你。”
“……”
銀枝陰惻惻地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挫我士氣麼。”
她說對了,但金世安拒不認賬,把話題轉回來:“怎麼樣?就我們兩個,還去不去?”
“去。”
“不怕死在那?”
“要命一條,要頭一顆。”
“你文雅一點。”
“……有你在,不怕死。”
她真的“文雅”了,他卻受不住了。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都屏住呼吸,慢慢靠近。
近了,近了。
近……
“嘔!”
不和諧的聲音插進來,兩人同時黑線。
是高強吐了。
空氣惡臭。
金世安臭張臉去開窗散氣,跟銀枝說:“你去休息吧,今晚我在這照顧他。”
再次入藏,銀枝做了更充分的準備工作。
史飛龍和童皓對西藏心有餘悸,都表示銀枝勇氣可嘉,實屬人才。
銀枝說:“全當掙錢。”
用藥品換來的綠度母很快便有買家找上門,秦少言待價而沽,並沒急著賣出去。
現在能確定的是,已經能賣20萬以上了。
銀枝和金世安拿出全部積蓄,租了一輛效能好的越野,買了大量藥品和野外生存工具,除此之外,銀枝甚至替金世安買了畫板和顏料。
“說不定路上你來靈感,揮筆畫下半個西藏。”
金世安無言以對,由著她置辦。
兩人沒有計較投入比例,定好規矩,完事後錢對半分,不得抵賴。
他們這次相當低調。重新發出的日期只通知了高強。
出發這天,高強單獨開一車,送他們到倒淌河。
在倒淌河,他請他們兩吃飯,當送行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