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其他問題我就走了。”王又梅點點頭,轉身往回走。
銀枝看了會她背影,道:“難怪呢,男人就喜歡羞答答的女人。”
“……”
銀枝若有所思地看金世安。越看眼神越軟,越看越發深情,深情得只剩下小女人式的崇拜,沒有先前□□裸的勾引。
金世安想起午夜夢回,他無數次看到銀枝這樣注視他。她甚至會向他求救,哭成爛泥,也要他救。
可是他沒能做到。
想到這事,他便不自覺紅了眼眶。
金世安幾乎是逃下車的。
怎麼跑了?銀枝覺得好笑,雖奇怪他的反應,但未往深處想。
曉玲跟她說過,女人要學會撒嬌。女人一撒嬌,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摘月亮,甚至男人命都可以給她。
銀枝不以為然,補充了兩個條件:要麼長得好看,要麼那個男人愛你。
銀枝在公司裡,一般都承包了最累的活。方同原本會主動幫她忙,幾次之後,他就不再幫忙了。
銀枝不去抱怨計較,依舊專注於自己的分內事。
有一日方同悄悄與她講:“你怎麼不多笑笑?”
“?”
“或者撒個嬌。這樣你工作起來不會這麼辛苦。”
“……”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一想起金世安她的心便柔軟起來。也許是車站外,他穿過車水馬龍的馬路走過來的時候,也許更早,早到她還很年輕的那一年,入冬的初雪夜,他讓她等在屋簷下,親手給她戴上帽子的剎那。
或許若剛重逢時她還能泰然自若攻守分明,現在,她已經失去些理智了。
她想要他。
發瘋似的想。
出乎王又梅意料,銀枝當真收下那筆錢了。
在她看來,銀枝更莫名其妙。
回車以後,秦少言問:“幹嘛去了?”
“車裡頭悶得慌,出去走走。”
尼瑪紮西問道:“小姐,不知道你頭還疼不疼?”
“沒事,已經不疼了。”
秦少言抓她圍巾下的流蘇玩,說:“堅持不了就說出來,我們送你回去。”
王又梅最害怕聽見的便是送她回去。
為什麼要她回去?
憑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她不是別人?
思想如此一激烈鬥爭,她也覺得委屈起來。
她抽搭著,有一下沒一下地吸氣。秦少言像哄貓一樣哄著她。王又梅感到安心。她隱隱知道,秦少言不可能對第二個女人這樣了。
靜了靜,秦少言開口道:“長期這麼走也不是辦法,今明兩天不趕路了,就留在這個村子好好休整吧。”
得知他們想借宿,村長忙前忙後張羅。村中有不少空屋,村長安排他們住下。晚上的時候又送來風幹的牛肉和糌粑,熱情好客,可見一斑。
這天晚上,銀枝邀請王又梅和她一起睡。
王又梅沒有拒絕。
兩個女人睡一張藏床,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