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讓他看銀枝的眼神更複雜。
銀枝整理完畢衣服,金世安準備護送她出去,換個地方再戰。
“喂,金世安,銀枝。”
他們回頭。
秦少言走上前來,給他們二人遞煙,道:“金世安你別誤會,我跟銀枝只是上學期見過幾次,我本來已經覺得我們夠有緣了,沒想到還是你女朋友,更有緣了不是。”
金世安蹙眉說:“你到底想說啥。”
“這不是怕你誤會麼,解釋給你聽的。”
聽他解釋,反而更亂了。
銀枝握金世安手:“等會我解釋給你聽。”
秦少言便又道:“上次你們吃海鮮我沒去,挺遺憾的。要不我單獨請你們兩吃一頓飯?”
銀枝正想拒絕,金世安道:“不用了,銀枝海鮮過敏。”
“吃不成海鮮,還能吃其他的。”
銀枝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今天來這個集裝箱滾了一圈已經很打擾,怎麼好意思再吃你請的飯?”
秦少言臉色微變。
金世安蒙圈:“什麼集裝箱?”
銀枝挽著他:“沒什麼,走吧。”
秦少言取了筆記本,在寢室裡坐了良久才下樓。
王又梅瞅見他,抱怨:“你都幹什麼了,上樓呆那麼久。”
秦少言沒解釋,把本子扔給她:“謄抄完了就還我。”
“好的。”王又梅喜道。
秦少言心情煩躁,悶頭走了一會,回頭見王又梅沒跟上,便站原地等她。
“你今天怎麼走那麼快。”
他俯視她,忽然問:“上學期期末,你好好的幹嘛剪頭發?”
“不是你說喜歡短發的麼。”
他說:“現在我不喜歡了。分手吧。”
王又梅一直跟到校外,他都沒理她。她一點都想不通,自己又哪惹惱他了。
家中書法,秦少言在自己書房靜坐,伏案看一封信件。
我極端寂寞,從懂事到現在,沒有停止過尋求解脫。
有時候我極端自負。我認為不該待在這兒。我寧願死了也不能待在這。
但我又膽小害怕。毒.藥送到我嘴邊,我不敢開口嚥下。
於是我想殺人。可惜我還是怕。
我是一個瘋子,遲早會拖累掉你。
紙上寫的都是真心話,如果你能接受這樣的銀枝,我會好好對你。
畢業之前,我都會珍惜你。
信後有落款:銀枝。
金銀的銀,樹枝的枝。
上學期,他在寢室床下撿到這張紙。懷著某種好奇,或某種惡作劇心態,他把這張紙藏起來,帶回家。
金世安始終沒有尋找過它。那傻大個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