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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節課是中國古代文學,講課人是葉老師。
葉老師今年剛評上教授職稱,工作三十年,對他來說也是個圓滿。這學期帶新生上課也很有激情,引經據典旁徵博引,風騷得很。
——除了噴的口水。
上課鈴響後,葉老師第一句:“今天,我們開始複習。”
底下的學生笑了:“老師,我們又不是小學生。”
葉老師不這麼認為:“你們是學生,沒站到我這輩兒,永遠是我學生。”
課講到一半。
葉老師邊念邊在黑板上寫字。字跡龍飛鳳舞,十分狂野。
“我們來看莊子的<逍遙遊>。逍遙遊對中國文學史的發展意義深遠。首先,它提供了一種意向。後世無數文人詩詞歌賦化用其句子或使用鯤鵬這兩種動物表情達意;二是它的思想,無所依憑,超然外物……”
說完,他也不管底下學生有沒有聽,轉過身敲敲黑板:“期末考試大題重點。”
“……”有學生驚醒。
剛剛講了什麼?
課間有五分鐘休息時間。
有人打鬧有人補眠。學委任筠習慣性上講臺要擦黑板,銀枝叫停:“等我兩分鐘。”
任筠扶了扶酒瓶底眼鏡,乖乖點頭。
於曉月輕聲問銀枝:“楊千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嗯。”銀枝眼睛看黑板,手上沒停止謄抄筆記。
“那你呢,你有沒有事?”
銀枝笑了笑:“你看我像有事?”
看她的樣子,於曉月便知道自己想多了。銀枝硬得像塊石頭,哪裡會有事。
自從那夜,銀枝將她一頓痛罵後,兩人算是解開心結。但裂開的東西永遠縫不回來,於曉月沒有選擇回寢室,哪怕再麻煩,也堅持回家住。
在教室上課的日子也貌合神離,不過能和平相處也夠了。
於曉月給自己定了一個大目標,只要目標實現,她就能將所有令她傷心的東西踩在腳下,作為勝利者,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是她給自己定義的人生。
一個話題結束了,於曉月又引出新話題:“快期末了,樂樂怎麼沒來?”
“天知道。”銀枝停筆,跟任筠說,“可以擦了。”
任筠的馬尾辮隨身體擺動似乎要上天。銀枝無意識地看了著那處,走神。
其實她知道。談戀愛的女人都無腦,考試又不是什麼大事。
於曉月看了看其他同學,無人注意她們,又問:“你……還是一個人麼?”
銀枝好笑道:“我看著都不像人了?”
於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