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畫得好。”
王樂樂不懂中國畫,瞧了瞧畫,敷衍了兩句,注意力又放到人物上去了。
幾分鐘後,蘩漪上場。
“天,這就是舞臺的魅力麼,銀枝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她好厲害,都不怯場。”
“嗯,是啊。”
“她這麼強悍,怕沒人管得住吧。”
於曉月垂眼。
“那個金世安,我看也不一定。”
“你這麼肯定?”
“當然,女人的直覺,都特別準。”
於曉月點點頭,望著臺上閃閃發光的昔日同事,悵然若失。
她轉身離開,在活動室看到金世安。
她沒有進去打擾,在外面站了一會,還是轉身走了。
這晚,她在寢室裡等到銀枝。
她精神不太好,但銀枝春風滿面,喜上眉梢。
她一眼就注意到,她的眉毛不一樣了。
銀枝見到她,非常意外,眨眼間便冷靜下來,道:“你回來了。”
於曉月說:“這麼高興?是不是晉級了?”
“對,第八。”
“真厲害。”
“曾老師指導得好。”
“那樂樂她們呢?”
“排第十,也進了。”
“她怎麼沒回來?”
“不知道,可能出去慶祝了。”
“你們怎麼不去慶祝呢?”
銀枝被她追根究底的盤問弄煩了,忍住脾氣答:“曾老師今晚不在。我們打算後天請他一起慶祝。”
“那你們請我嗎?”
“……”銀枝愣了愣,說,“你願意的話,盡管來。”
於曉月嗤地一笑:“算了,你們肯定都煩死我了,不想看到我。”
於曉月說:“銀枝,我跟你商量個事好不好?”
銀枝沒說話。
於曉月本醞釀足了勇氣,但被她這麼盯著,底氣頃刻間全洩了。
“你,你再讓我一次好嗎?”
銀枝吸氣,一股難名的情緒徘徊在胸腔,不能喘氣。
憤怒。為何憤怒?
為什麼她想摁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