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不敢當,你是憑本事拿到的。”
不理會林崇的冷嘲熱諷,“我走了。”
林崇又把她叫住,認真的說:“從恕這段時間狀態真的不好,他一個人去外國,也是希望能放鬆。我希望你不要現在就去打擾他的平靜。”
俞綠墨沒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只說:“別告訴他我知道他在哪了。”
林崇知道她是答應了,點了點頭。
晚上俞綠墨回外公外婆家吃飯,蔣漁把她送回家。在車上,蔣漁問她:“你今早找林崇幹什麼去了?”
“段從恕的事。”
蔣漁側頭看了她一眼:“知道他在哪了?”
“嗯。”
“什麼時候去找他?”蔣漁可不認為她拿到個地址就會滿足。
“明天。”不是去找他,只是去看看他。
蔣漁躊躇了一下,磨磨蹭蹭的說:“有件事我覺得我得跟你說一下,就是關於段家做的事,我跟段從恕說了。”
蔣漁覺得段從恕離開多多少少有這方面的原因。
俞綠墨沒有責怪蔣漁嘴不嚴實,低眼說:“沒事,他早晚會知道的,這事瞞不住。”
她也沒想過能瞞住,只是從她這裡說不出口罷了。看著段從恕難受,她不願意。但現在她想到知道這件事,段從恕難受的時候,她不在跟前,心裡也沒好受到哪裡去。
總之,想到他難過,眼神暗淡的樣子,她就很煩躁。
下意識的把手機劃開,俞綠墨找到段從恕的新號碼想給他打電話,沖動又很快消散。算了,還是別讓他知道自己有他的聯系方式好了。
蔣漁感慨:“我們墨墨果然陷入了這虛無縹緲的愛情,當初說的話真是打臉了。”
以前她爸爸媽媽離婚之後,他以為小姑娘雖然表面很冷淡不顯,但心裡應該會很難受,還特意跟她聊心,想著逗她開心。結果俞綠墨特別不屑,嫌棄他幼稚,說:“我從來不相信愛情,說到底爸爸媽媽離婚和我沒有關系。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讓自己陷入愚蠢的所謂愛情,不可能犯傻,讓別人用同情憐憫的眼神看我。”
現在感覺她也挺傻的,而且還樂在其中。
俞綠墨轉頭看向蔣漁,蔣漁正在認真的看著路況。俞綠墨回憶:“以前,我和阿恕還好好的時候。他從來不讓我開車,特別害怕我出事。”
蔣漁吐槽:“你又不可能一輩子不自己開車,他這樣根本就是縱容你在馬路殺手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俞綠墨搖搖頭:“以後你談戀愛你就知道了,你被打臉會比我多多了。”
“得了吧,我這都多大了,就沒有哪個女人入過我的眼。我這輩子啊,還是適合跟自己有趣的靈魂一起玩耍。”
俞綠墨沒跟他槓,看外公外婆的態度,他這輩子要麼相親相到合適的,要麼自由戀愛把人帶回家,說到底,想要一個人過是不可能的。
蔣漁又問她:“你怎麼確定自己愛他的?”
看她的性格和表現,蔣漁壓根想不通她什麼時候,為什麼動了凡心。
俞綠墨想了想:“大概是我說分開之後,在沒有他的夜晚總是想到他,總是夢到他,又總是想抑制自己去想起他,想自欺欺人告訴自己他不重要,這世間沒有愛情的時候。”
“……那你之前怎麼沒感覺到?”
“我以前,很少會想他會離開我的事。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覺得那是正常的,應該的。唉,我也不是很懂自己怎麼想的。”
“失去後才懂得珍惜,是這個理吧?”
俞綠墨眼神犀利:“沒失去,這叫亡羊補牢。”
“e,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