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清顯然是不會虧待自己的肚子的,吃飽喝足正在躺椅上玩著不知道從哪裡折來的一支梅花,恩,直直的一根,就連兩邊開的花也出奇的對稱。
知道玉子清一直懶得要死,拓跋子書十分任命的被迫率先開口。
“學生是來向先生辭行的。”
“誒呀,你還記得上次你來向我辭行後發生了什麼嗎?不長教訓一直是你的壞毛病。”
“當然,學生不敢或忘。”
“陛下果然瞭解我,知道玉子清寂寞了。”
“非也,學生是來讓先生安心呆在這裡的。”
“看來,是準備讓玉子清驚異了。”
“也許。”
“讓人驚訝需要資本,你,有何條件讓我置身事外。”
“關於這次戰爭,我的敵人不是北燕,而是納蘭律,但是納蘭律身上疑點重重。”
“若非出乎意料,也不能逼得公子流雲不得不兵行險著。”
“納蘭律功力驚人,短短四年時間竟然連皇姐也不是對手,這是第一個疑點;納蘭律不懂兵法,短短半個月,犯了無數基本錯誤,這是第二個疑點。”
“所有看似不合理的事物都有合理的理由,陛下,你以為什麼才是合理的理由。”
“納蘭律雖然功力過人,但一人之力不足以抗衡天下,公子流雲決定先削弱北燕兵馬實力,而納蘭律身邊尚有墨蝶與言君臨兩個智囊,一個善於情報暗殺一個善於毒術隱藏,是對抗納蘭律這種猛將的最大阻力。”
“善於懷疑,是每個智者的特點,換做是我,會從納蘭律下手。”
“公子流雲身為魏國軍師,定是不可能也沒時間從內部瓦解,所以他要製造一個魏國國力不支的真實的假象,邊關二十四城,魏國連戰連敗,在北燕不知情的情況下依舊能保下大部分優勢兵力,等聽聞不在二十四城範圍內的聽雨樓關門的時候,公子流雲知道時候到了。”
“一個明明不受波及的煙花之地忽然關門大吉,這背後的原因值得思考,僅僅一條足以讓他判斷整個局勢了。”
“匈奴首領單於喜愛美女,姦淫擄掠好色成性,聽雨樓自然是最好目標。”
“食色性也,想必言君臨也是深得此法之人。”
“言君臨不屬於醉夢樓或者匈奴,臨淵閣插手的目的尚未清楚,不過無非是要從中獲利。先前匈奴擅自攻打南燕使得匈奴受到的打擊沉重,納蘭律最厭惡私自行事之人,想必是發生了什麼導致匈奴必須退回後方邊關二十四城,並且對著武林盟之人把守得陰山關始終不拿下。
在之後納蘭律就消失無蹤,想必是受傷療養,公子流雲得到的訊息是,北燕所有兵馬都在墨蝶玉簡心的調動之下,那麼就可以確定一點,要從中謀利的言君臨甘心讓出大權,必是另有圖謀。
所以公子流雲在發出戰帖之後計劃失蹤,使得流言四散,讓言君臨確定自己已死,又在魍魎鬼城左右安排人駐守,看似薄弱,實則堅不可摧,引誘醉夢樓從後方突入,以此來剿滅醉夢樓與言君臨的勢力,而自己則在英雄路與邊城的必經之地埋伏。
公子流雲知道,言君臨跟在納蘭律身邊,那臨淵閣所求之物必在納蘭律,言君臨不可能放任武林盟控制納蘭律的退路,納蘭律也不可能任由武林盟守著陰山給自己製造麻煩,北燕與魏國開戰,魏國所有兵力都用在英雄路與魍魎鬼城的時候,就是攻打陰山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