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這個不知名的山頭安全後,白凡找了個水潭解下,銀白色的盔甲,雪白的裡衣已經被鮮血染紅。
草草處理了傷口,白凡警惕的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儒門生存準則其中一點,如果迷路,一定要先熟悉周圍地形。
天色漸晚,遠處隱隱升起了火光。
白凡的神經馬上緊繃了起來,在這種荒山,如果碰到人的蹤跡,那不是絕對的好事就是絕對的噩夢。
撥開草叢,只見一個年輕公子獨自坐在火堆邊,一頭烏黑的頭發綁著複雜的發冠,發冠上綴著各種各樣的裝飾品,身上是淺藍色的絲綢衣袍,掛滿了寶石珍珠,華麗的十分和諧。
看不出是哪裡人,看不出是什麼身份,但是唯一肯定的是,不是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偷窺非是君子作為啊,看都看了,還不出來。”那位公子轉過身來,看著白凡的方向,挑著眉毛咋呼,“你偷偷的看,我可以無視,但是你看了這麼久了,也沒動靜,到底是在想什麼,如果是看上本公子美貌,那多謝,本公子是個正常男人。”
這一轉,把白凡嚇了一跳,這位公子,實在是,長的太過貌美如花傾國傾城,注意,白凡沒有用錯形容詞,就是乍一眼看上去會分不清男女的長相,不過聲音確實是少年。
“咳,失禮了。”白凡從樹叢裡走出來,抱拳,“在下白凡,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就是故意,你可知道這麼蹲在後面偷偷看很容易捱揍嗎?”小公子伸手,示意白凡可以坐在對面,然後繼續咋呼,“是說,你好像是魏國的少將吧,這麼狼狽,讓我猜猜,是打了敗仗,現在魏國兩個皇子正在奪權,你既然出現在這裡,就表示大皇子敗了,所以現在正坐在皇宮仰天大笑的應該是二皇子。”
白凡一驚,馬上警惕了起來,這個人不過知道自己的名字,就猜出這麼多,還是說,他原本就知道:“不知小公子如何得知。”
小公子白了他一眼,晃蕩著自己華麗麗的小鞋,讓上面的珍珠在火光下閃著光:“把那個小字去掉,本公子看起來有那麼小嗎,你如果跟現在邊境的那個母老虎說這句話,她一定十分高興。”
看著白凡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的表情,他表示十分滿意,繼續欣賞著自己的鞋:“本公子剛到魏國邊境的時候,就聽說大皇子繼位了,那邊打得熱火朝天,你一個鐵奇鋒親自培養的少將,淪落到這種深山老林裡,身邊一個兵都沒有,想想,既然不回平城,就是平城出了變動,接下來還需要我說嗎?”
“不用,公子說的都合情合理。”
“是說,白什麼。”
“白凡。”
“對對,白凡,打仗好玩嗎,你是怎麼戰敗的,難不成真是傳說中兵書看多了的都這樣,喂,是不是,是不是,大皇子是什麼樣的人,人很好嗎,不然你怎麼這麼死心塌地,還是說老皇帝留了遺囑,不對啊,你們家老皇帝死的蹊蹺,應該沒時間留遺囑,是說,那個國師呢,不像是個草包啊,怎麼就這麼妥協了,喂,你說話,是不是,是不是”
白凡有種想要捂耳朵的沖動,不得不說,這位公子,還真不是一般能說,如果換一個更加貼切的形容詞,大概就是聒噪,白凡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檔,連忙阻止這個話題:“咳咳,公子,說了這麼多,還不知公子名號。”
“我啊,我叫公子流雲號莫殤。”
“莫殤?”白凡有一瞬間耳熟的感覺,好像,聽什麼人提起過這兩個字,是誰來著。
“是啊,你知不知道,公子流雲聽起來像個女人,當初我娘在起名字的時候,原本以為是個女兒,所以起了個這個,後來發現是個男的,白凡對吧,你的名字倒是隨便,難不成當初你娘生你的時候腦子不大好,所以隨便叫了一個,說道娘,我娘是個大美人,白凡,你娘是什麼人啊,你說說,說說,你說了我就幫你把你身上那些坑都治好怎麼樣?”
白凡前面一段聽的七暈八素,只有最後一句聽清楚了:“這,不勞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