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跪下,燭月心一沉,把頭也低下去。
雪姝磕頭之後小聲道:“小川給師父丟人了。”
半晌燭月嘆氣道:“無妨。”
雪秉臣一手摟著占星一手摟著連山,滿臉八卦看這倆人的神情。
燭月伸手把雪姝拉起來,倆人並肩坐到地上,誰也沒再說話。
偏這時候承嵐闖了進來,急赤白臉地問:“雪姝,你和誰鬥法了可傷著哪兒沒”
他直接去解雪姝外面裹著的袍子,雪姝伸手攏住笑笑:“無礙,二爺一路辛苦,大哥和塔莎公主殿下可好”
承嵐看看坐在地上的燭月,拱手算是見過,又給雪秉臣作揖叫了聲:“舅舅。”
這才回道:“都好,大哥和嫂子惦記你。”
雪姝盡量用輕松的語氣喚來山上的女匪銀姐兒,讓她安頓四寨主帶回的人馬。
然後不理眾人,伸手扯住那貂兒化成的白衣少年的耳朵,進了屋子。
屋裡慘叫連連,就聽那少年瘋女人,傻丫頭地鬼叫,夾雜著拳打腳踢聲。
半晌他鼻青臉腫跑出來,指著燭月罵:“你們這對狗男女,一對不是東西。”
雪姝拿了掃帚追了出來繼續暴揍它罵道:“你敢辱我師尊。”
燭月咳嗽一聲道:“小川,差不多行了,它本就是我抓了來保護你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白衣少年掐腰罵道:“沒有苦勞還有疲勞呢,沒有疲勞牢騷總有吧那瘋丫頭用人保護嗎傻大個子我x你大爺的,那瘋丫頭就是流氓會武術,誰都攔不住,你耍老子!”
燭月加重了語氣:“小川,把掃帚放下,讓它玩兒去吧。”
雪姝扔了掃帚,連山捅了捅占星:“完犢子了,又是你贏,今晚小師妹一準睡嵐二爺。”
少年又變作白虎飛走,雪姝把坐在地上的燭月拉起來,為他打掃幹淨身上的塵土,行禮告退。
雪秉臣捅捅燭月:“去呀,趕緊去親熱一回,再耽擱就都拉不下臉皮了。”
燭月一張臉漲得通紅卻不肯動,嵐二爺直接追上,誰知門被裡面鎖了,他無論怎麼使勁都沒拽開,只得先去安頓人馬紮營。
雪秉臣語重心長地勸:“寧可硬來,也趕緊和她做幾回,不然以後更尷尬。”
片刻雪姝換了身衣裳,喚了許校尉安頓了軍中人駐防和給養,又命銀姐兒暫時負責將士們的供應。
緊接著去逼問甄長老淩威和淩遠的關押地點,牽了馬提著法杖就打算連夜去救人。
雪秉臣過來尋她,指著天上的月亮說:“睡半宿明早再去,都半夜了別瞎折騰。”
雪姝拿了個饅頭邊走邊吃,一進自己臥房,燭月坐得端端正正眼睛正盯著書。
桌安上放著食盒,裡面兩碗蔥油雞絲面,一看那蔥絲就知道是文氏的手藝。
雪姝把麵碗端了出來,筷子安放好恭恭敬敬到了燭月近前:“師父,用膳了。”
這會兒燭月別扭的緊,由著她伺候自己入座吃了面條搶著收拾了碗筷。
再回來雪姝已經端來了熱水,伸手為他寬去外衣,然後服侍他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