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鏡子他開始惦記損友雪秉臣,不知等他回來知道自己已經和雪姝有了肌膚之親是會驚喜還是驚嚇呢。
西北邊境戰事激烈,燭月在鏢局養了許多信鴿,用於往來傳遞情報。
那薛德麟也真算得上厚顏無恥,為了早日完成討逆大業,沒短了忽悠燭月幫著刺探淮王府的近況。
他仗著輕功和隱身符原本還算得心應手,太子薛承崗的大軍勢如破竹。
最新訊息傳來,承崗派雪秉臣護送薛德麟聯絡舊臣,打算甕中捉鼈,至淮王於死地。
燭月今晚的任務是摸摸淮王府裡忠於他的大臣名單。
可這次薛德顯的府邸黑霧繚繞,雖然加著小心,可他依舊覺得不對。
周圍花香濃鬱,燭月立刻抽出霎那芳華提在手裡,背好鬼木琴,小心地辨別著周圍景物。
同以往來的時候一樣,房子,樹木完全是記憶裡的樣子。
突然樹後閃過幾個尋常王府的婢女打扮的人,一個個媚眼如絲,舉止放浪。口口聲聲喚著“相公。”直往他身上貼。
燭月一手捏個除妖訣,一手舉劍道:“魑魅魍魎,現出原形。”
一個公主打扮的女孩兒款款而來,咯咯嬌笑道:“燭月,我們又見面了。”
雖然容貌陌生,可聲音就讓燭月一寒問道:“阮卿,你形神俱滅如何重生?”
那女孩兒伸出纖長的手指去勾燭月的臉頰:“我想著你,念著你,是來和你借你的元陽真身助我修成身體。”
燭月不屑道:“你以為我會借給你?”
女人伸手摟住燭月的脖頸,湊近了嗅嗅笑道:“可惜我來遲了,上輩子你到死都是老處男,為何這輩子年紀輕輕就失了身?難不成是師徒逆倫?”
她在燭月耳邊吹了一口紅霧,立時他的腳步就有了幾分踉蹌。但是瞬間舉起了霎那芳華,那劍在空中就打了個立閃。
劍光映著月光,有幾分虛無,眼下顯然已是幻境。
女人雖然失望,可依舊舉止荒誕,咯咯笑道:“罷了,我不介意用人家玩剩的,待我抓到奪了你真陽的女人練丹,想來也能有兩三分法力。”
女人嘴唇快速起伏,鋪天蓋地的聲音傳來:“我才是你前世今生的愛人,愛上我,愛上我……”
燭月連動都沒動,索性抱著霎那芳華看著阮卿不屑道:“而今我法力雖不及你,可心中的人是誰還是分的清的,妖女,你師父就沒教導你,魅術對心有所屬的男人無效嗎?”
他突然發難,霎那芳華淩空而起,鬼木琴聞得召喚從包裹中飛出。燭月穩穩當當站在琴上,手握寶劍劈向阮卿。
鬼木琴祭出,那幾個妖法幻化出的宮女立刻為琴所困,漸漸現出本來精怪的原型。
阮卿揮舞著雲袖迎戰燭月。而今她僅餘一縷怨魂,能憑此修煉自此也是受了常人難耐的辛苦。
修煉火系法術的燭月原本剋制一切陰物,可元陽烈火已失,一時之間佔盡了下風。
阮卿不斷投來閃耀著五彩光芒的暗器,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毒蟲毒蛇煉化而成,燭月前世就是吃了蠱毒的大虧,而今哪敢讓阮卿近身。
顯然沒有輪回轉世機會的阮卿肯定懼怕陽光,她選擇深夜在幻境中和燭月決鬥已然佔盡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