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月帶了明顯的酸味道:“不問你自己,不問問我到底是你什麼人,還是先關心他倆。淩威死於徐倉之手,葬於雪族王陵獲與你合葬的恩寵,淩遠除去冊籍娶妻生子去了。”
雪姝突然轉了過來問道:“所以,我前世的四名男侍,誰是聖女之父?”
淩威能葬入王陵,肯定有下一代聖女為他執魂帆,雪姝立刻明白了她前世還有一個女兒。無論她的生父是誰,淩威都是她名義上的父親。
燭月見她立刻察覺到話裡的漏洞笑了出來:“你和他倆沒有瓜葛,聖女英歌的生父是外族人薛承嵐,你雖然不是個好情人,也不是個好女人,卻是個好母親,為了英歌能好好活下去,讓我以血咒作弊,掩蓋了她的真正出身,欺騙世人她是我倆所生。輪回中她是頂著我女兒的名分,等這仗打完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迎接她出生。上輩子我在世人眼中是你女兒的生父,你卻到死都沒給我個名分,我找你討這筆舊債沒什麼不對吧?”
雪姝露出狠毒的神色,突然站起說道:“我去殺了徐倉。”
燭月一把把她拉回來,示意洗洗睡吧。被窩裡伸手撫去她額頭上擰著的疙瘩在她耳邊說:“你並非是貪歡之人,沒必要耽擱淩威和淩遠了。至於薛承嵐,恐怕這輩子還得賴上你。”
雪姝突然抱緊了燭月,在他懷裡蹭來蹭去,又去親燭月的臉頰,蹭了蹭他的胡茬然後又親上了那略有些暗紅色的唇。
短暫的一僵之後,燭月開始回應,他的寢衣在倆人撕扯中漸漸滑落,接著是雪姝的肩膀從寢衣裡露出,倆人越鬧越激烈,最終衣裳被淩亂地丟了一地,被裡的倆人在數次摸不到頭緒之後也開始了規律的運動。
外面敲子時的梆子時,雪姝把燭月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抱怨句:“那麼大年紀了,這種事兒怎麼那麼笨?被你弄得疼死了。”
燭月到處翻找倆人的被,從地上撿起抖落一下灰塵,把倆人蓋好之後又去拉雪姝的手調侃句:“誰讓你上輩子不好好教教我做這事的。”
房裡短暫的安靜之後,燭月自嘲的一笑問道:“想做娘了?”
雪姝一手拄著頭,藉著昏暗的油燈看著汗津津的燭月說句:“我試過了,抱你和抱他們感覺不一樣,抱著你有心跳加速的感覺,有想和你親熱的念頭。”
臉上露出驚喜神色的燭月立刻撲到雪姝身上打算重整旗鼓繼續,雪姝忽然想起什麼說句:“別鬧了,不是影響法力嗎?給你省點體力吧。”
燭月一邊忙活一邊回道:“知道什麼是元陽烈火嗎?只有沒經歷過男女之事的男人才能修煉,一次和數次的結果是一樣的,我已經無法繼續修煉了。”
雪姝這才如夢初醒問道:“所以這才是上輩子我們沒能在一起的理由?你捨不得你的法力?”
鬧完之後,燭月才把雪姝摟在懷裡解釋:“你覺得給你我會捨不得嗎?我要有足夠的法力救你的命,必須做一個清心寡慾的上師。把你救回來的時候我也老了,你的身邊又有承嵐陪伴,而我那會兒一身傷痛,除了感情也給不了你什麼了。好在天道發難,要糾正帝運出的錯,也給了我們從來一回的機會,而今我是沒什麼遺憾了。”
雪姝依舊不知道燭月前世的身份是什麼,可強烈的眷戀感告訴她,燭月就是她前世的愛人,尋到愛人猶如尋回失去的珍寶,這一晚雪姝睡的很香,小手始終是摟著他的腰身。
倆人都沒有再穿衣,天明時依舊相擁同眠。再醒來的時候她才懶洋洋去找自己的衣裳,又被燭月從身後把她抱住,雪姝幹脆又縮到了燭月懷裡,由著他幫自己把衣裳一件件穿好,才一同出來看看早飯吃什麼。
得知一切都是薛德麟的計劃之後,雪姝有點不待見那老皇帝。而今靖北軍已經起事,那老家夥臉上掛滿得意的笑,顯然對他那個便宜兒子信心滿滿。
軍中行動起來,老皇帝竟然行市見張,鏢局裡經常趁著夜色光顧一些大人物,前幾日看起來眾叛親離狼狽不堪的老皇帝,這幾日又閃耀著帝王光環。
見雪姝鬱悶,燭月只得同她解釋:“皇帝又不能在薛德顯沒做錯什麼的情況下對他做出過激的事兒,曾經薛德顯幾乎害得他們父子四人魂飛魄散不得輪回,這老家夥是憋著勁要殺他洩憤呢。反正也是要打仗,在敵人準備不充分的時候,少死不少無辜的人。”
雪姝懶得理這些帝王權術,她和燭月學了易容術,拉著燭月去漪瀾那裡吃火鍋。
隨著城裡太平了些,漪瀾的生意又有了點起色,見來了一個老者和一個婢女,小二熱情洋溢上去接待。
雪姝拽了燭月去二樓雅間,趁著左右沒人鑽進了漪瀾的屋子。
她正趴在桌子上和那隻貂兒聊天,同貂兒抱怨雪姝怎麼不來看自己。
貂兒屁股對著門,並沒有察覺已經來了人,刻薄地說:“那對狗男女沉迷造人無法自拔,哪能顧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