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威見狀手放胸口躬身施禮道:“琉璃宮聖女雪姝座下男侍淩威拜見上師。”
淩遠一聽拜見上師,立刻整理衣服拉了拉雪姝悄聲道:“姑娘,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燭月上師。”
雪姝這會兒冷靜一下,發現天上那貨就是青樓裡幫忙的那位,可是他那狼狽相說他是上師鬼才信。
眼看見著人家沒拴繩子掛在空中,雪姝只得同淩遠一道彎腰見禮,燭月慢悠悠飄了下來,又把鬼木琴包成長條的包袱背在身後,神色複雜走到雪姝近前說道:“你再好好想想,從前的那些心法可還記得?”
黃眼珠顯然認得天上那貨,跺腳罵道:“燭月,怎麼哪都有你?”
燭月轉過來同他說:“告訴應姑娘,她哥哥到處找她呢,你背叛主巫,可要警惕了。”
黃眼珠要跑,貂兒一個勁兒沖燭月眨眼,意思倒是幫忙弄死了給我吃呀,燭月一腳踹到貂兒屁股上把它踹了個四腳朝天罵道:“餓你半年都不多。”
見他那麼兇悍對待自己的小寵,雪姝又以為燭月是對面的幫兇,這會兒戒備著沖著他來回比量,幾遍咒語念下來都沒重樣兒,燭月忍無可忍糾正了一遍,一股水柱立刻噴到他臉上,他無奈地抹了一把,順便擦掉了剛才被燒斷的胡須。
這才哀怨地看著雪姝說:“我是來救你的。”
雪姝這會兒警惕起來指著承嵐問:“那你為什麼放火燒我搶上山的肉票和他的親兵?”
燭月無語道:“都穿成一樣的,我也是沒分清楚。”
他當然不是想故意燒死他,僅僅是想嚇唬承嵐一下,誰知道雪姝依舊這麼護短?眼看著承嵐當著雪姝面兒就把鎧甲解開放到一邊,竟然還拉了雪姝的手問:“不是說好了你再搶我上山的嗎?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去搶?”
燭月大踏步邁到雪姝身邊,把承嵐推一邊去委屈道:“大王,把我也搶上山吧!”
淩威和淩遠是聽著上師的傳說長大的,會飛又揹著鬼木琴的肯定不會有假。淩遠又一拉雪姝的裙子:“姑娘,是燭月上師。”
雪姝不確定地看了一眼面前有些狼狽的男人,有幾縷頭發顯然缺損了不少,鬍子少了一大半兒,這個熊樣的會是上師?
淩遠肯定地說:“會飛的除了有翅膀的只能是上師。”
燭月看了看手上沾滿了了燒焦的胡茬不滿地說:“水火相剋,我怕傷了你強行收回火勢,才落得這幅慘象,就算你不記得我,好歹也給我間屋子,讓我去去風塵。”
黃眼珠趁機帶著能跑的快跑,燭月看著淩遠陪著雪姝回房休息,淩威召回逃跑的眾女匪回來收拾房屋,客客氣氣把嵐二爺和他安頓在客房,竟然還讓他倆住在一起。
以主人自居的嵐二爺請燭月休息,他熟門熟路去廚房燒了熱水回來分給燭月一半笑問:“大哥為何會飛?”
燭月盤腿坐在榻上閉目養神了片刻說道:“沒事隨便飛一下玩玩。”
他沒想到自己重生在雪清大祭司分娩的時刻,那會還是孩童的燭月直接就是前世的上師階位,他第一個去尋他前世的損友秉臣,同樣重生回來的雪秉臣急著讓他為接下來發生的鶯歌山一戰做準備,一定要把這場造成幾十年動蕩局面的殺戮扼殺在搖籃。
曾經的雪姝手持節杖為了草原和中原的太平奔波十餘年,哪怕身懷六甲之時,依舊統帥三軍為百姓謀個安居樂業,而且她那會兒顯然知道接下來自己要遭遇什麼,她為天下付出了自己半生辛勞,最後又為族人犧牲了她的神魂和性命。
不願意看著自己心愛的小徒再受那般辛苦,這些年燭月為了制衡各國勢力兢兢業業,他只想在她長大的時候,能牽起她的手,許給她一世安穩。
雪秉臣編造了大祭司雪清難産母女俱亡,他冒充雪姝的父親撫養她長大,同樣也是為了讓外甥女這輩子過得輕鬆一些,把她前世的記憶封印在祭祀法杖之內。可嵐二爺明明和雪姝沒有姻緣,怎麼纏了上輩子還不算,這輩子又尋上了門。
燭月一感應到雪姝有危險,持續飛來消耗了不少法力,他閉目打坐期間,那嵐二爺忙裡忙外,顯然這個房間他之前住過。
他帶來的人馬正在整頓,幫著燕回山眾匪清理戰場,抓捕進攻者。這時候親兵頭目統計完傷損進來回事,嵐二爺示意他趕緊護送傷員回府調養,府裡的事暫時讓三爺幫著照看一二,只說他又被大王搶上了山。命眾將去廚房燒些面湯吃飽就回府休息,一次留十餘人幫著守著山寨外圍就行。
頭目哭喪著臉道:“二爺,兄弟們這幾個俸祿也不寬裕,隔三差五贖您一回就得勒緊褲腰帶。”
承嵐擺手:“不用贖我了,就讓我踏踏實實在山上做肉票吧。”
頭目嚇得跪地抱著他的大腿哭著不肯松,承嵐語重心長地勸:“我是寨主搶上山的肉票,還給了副寨主做,哪能說走就走?人要念舊情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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