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拘一格的雪姝對漪瀾的觀點深以為是,漪瀾原本同薛承嵐商議著開個小青樓,嵐二爺給辦下了手續,雪姝從山寨原寨主的私房裡拿出一箱子銀兩入股,已經讓淩遠看著買下了兩處挨著的客棧開始改建了。
期間雪秉臣捎信上來,讓她安安分分在燕回山過把做女匪的癮,他得去找太子爺和塔莎公主殿下去。
沒良心的雪姝樂得跳了起來,帶領寨子裡願意摻合的女人投身到開一家最豪華的青樓這件偉大的事業上。
有幾個女人戰戰兢兢問道:“漪瀾姑娘可是要我們接客?”
漪瀾瞬間囧道:“原來你們是想這種好事呢?如果有你們看著順眼的美男,各憑手段誰先睡了是誰的。咱們也得講個規矩,就是不能挖自己姐妹的牆角。”
她這一說計劃,原本猶猶豫豫的那幾個女人都兩眼冒光。
其中一處客棧沒怎麼調整,只是收拾了臨街的大堂做成自助餐,客房照舊。
邊上的客棧改建成青樓模樣,正在加緊施工。這樓後是一池子水,已經名人採買打造遊船畫舫,京郊的溫泉引到客棧後院,除了大型湯池,還提供私密的溫泉室。
談生意的提供勸酒助興的姑娘,會朋友的,提供妙語連珠的解語花,提供書畫的寄售,月月舉辦以詩會友,至於願意出賣色相的姑娘全憑本人自願,她已經從別家青樓挖來了幾十個。
山寨的女人本打算讓她們各司其職,管理遊船畫舫,或是溫泉水浴室,有中意的男人不幹涉她們下毒手。
至於兩廂情願之後,各憑本人的意願,反正分給這些女人的月錢已經足夠她們養活自己,各自的專案還有提成,完全憑個人的管理能力吃飯。
樂得雪姝興奮道:“我也得好好挑選幾個貌美的男人,回去的時候可以作為禮物送給草原上的貴女。當然也得給自己挑揀幾個充實後宮,族規太過殘忍,我可捨不得我的威哥和遠哥。”
漪瀾一臉八卦拽著雪姝到了沒人的地方才敢問:“淩威和淩遠真的是你的男寵?”
雪姝擺手道:“他們是男侍,是族裡認可的侍奉神靈的童子,脖子上的玉牌就是他們尊貴身份的象徵。依照族規我要為族裡生下一兒一女傳承祭司一族的血脈,如果孩子的生父是族裡的男侍或是男寵,他們的靈魂要被作為祭品供奉給神靈,所以我不想和他們有瓜葛,只希望他們能給我做一輩子的好哥哥。”
漪瀾試探著問:“你記憶沒出過什麼問題嗎?比如有讓覺得特別熟悉的人或者事情?”
雪姝認真想了想回答:“那天救我們的大叔,我覺得他雖然很奇怪,但是我好像認識他又想不起來,再就是那位二爺,我好像也認識他。”
漪瀾不理解道:“為什麼是你生?你不是有爹嗎?”
雪姝嘆氣道:“雪族的大祭司歷來傳女不傳男,聖子的存在僅僅是為了傳承血脈。聖子繼承大祭司,法力大打折扣不說,也無法駕馭祭司法杖。我爹的姐姐就是上一任大祭司,據說分娩時出了問題母女一道歸天了,所以只能我爹做大祭司了。而我雖然是大祭司之女被尊為聖女,幸好我是聖子的血脈,不會法術那群老頑固只能幹瞪眼沒法子了。”
雪姝可憐兮兮拉著漪瀾繼續說:“一想到我這輩子就剩下為族裡誕育傳人這一件事,我也想和塔莎公主殿下學私奔。”
漪瀾試探著問:“和誰奔?”
雪姝想了想:“只要能離我的族人遠一點,和你奔都行。”
漪瀾忽然覺得這是個好主意,那個牛逼的燭月要是知道會不會吐血,比起來那兩個男侍和那位嵐二爺,明明雪姝更可愛好不好?
她在現代社會已經過了做夢嫁個白馬王子的時候,優秀的女人怎麼可以沉迷於男色呢,事業才是女人一生的保障,所以她開始琢磨著如何成為花魁。
而今青樓都是自己的,那豈不是比起帶資進組的女豬腳都牛逼,這姐妹倆埋頭苦幹,很快就把房子裝修完成。淩威和淩遠負責保衛姑娘們的安全,哪怕她們是青樓女子,也有權利不接待她們瞧不上的客人。
再沒溜的聖女也是會挑選個黃道吉日的。客棧最先開業,正巧已經到了朝廷科舉的時候,漪瀾大手一揮,免費為趕考的舉子提供食宿。
愛面子的不會來,可囊中羞澀的和喜歡佔小便宜的自然住滿了客棧。
漪瀾的自助餐館一樓對外營業,二樓免費提供給那些趕考的舉子,整個樓裡熱熱鬧鬧的,引來嘗鮮的客人無數。
原本被燭月帶來勾引那三個情敵的漪瀾,一到了這個世界就跑偏了,哭著喊著要做花魁。青樓都裝修好了,漪瀾繼續跑偏當起了自助餐館的老闆娘。
還別說,獨一份的自助餐生意火爆,更何況那些來自現代的菜式別家想學也學不會,而今漪瀾依舊和雪姝唸叨她要做花魁,不過這姐倆加上薛承嵐這三個股東,已經數錢數到了手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