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沖他招手道:“漪瀾,你家姑娘讓我來贖你,快到二爺這。”
方才那個龜公立刻喚來不少彪形大漢把門堵住,老鴇子一把扯過那位二爺手裡的銀票,親了一口說道:“二爺既有心,這錢就算是你給漪瀾梳妝的錢了。二爺放心,這就給她置辦嫁衣,今晚兒一準讓爺吃到新鮮的,咱們群芳院是規矩的買賣人,不見紅肯定是要賠償的。”
二爺氣得臉紅透了,大罵卑鄙下流,大踏步走到漪瀾身前,拉住她的手腕子就要帶她逃出青樓。
彪形大漢一擁而上,姑娘們一個個沒頭蒼蠅般四處亂跑,這會兒淩威和淩遠恢複了些力氣不再用雪姝攙扶,雪姝吐了一口:“太欺負人了,我去幫他們。”
剛才用那青銅燭臺用得很順手,雪姝跳進屋裡又把它拎了出來加入了戰團。
那位公子武藝不錯,以一敵多略顯得吃力,加上橫沖直撞的雪姝立刻輕鬆了好些,只是雪姝的燭臺沒有準頭,一掄就是一大片。
客人們有的躲在柱子後面,有的藏在桌子下,雪姝對這群眠花宿柳的男人本就瞧不上,稀裡嘩啦的盤子碗被打破無數,又有不少桌椅板凳被砸得稀碎,這燭臺往上一掄,宮燈被挑下來幾盞,燒著了邊上的紅紗帳,頓時青樓裡煙霧繚繞。
這裡面打了個天翻地覆,門又打不開,眼看著煙越來越多,咳嗽聲此起彼伏。
門突然爆裂開,破碎的門板渣打傷了無數龜奴和打手,一個身穿寶藍色長衫的中年人急匆匆闖了進來,手掌保持拍門的動作,眉毛擰著,嘴裡叫著“小川,你怎麼了?”
頓了一下想起什麼似得,大喊一聲:“雪姝。”
雪姝身上那隻小笛子立刻飛出,蹦蹦跳跳似帶路一般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
那男人快走幾步一把把雪姝摟到懷裡,急切地問:“傷哪了?”
雪姝只覺得他的心跳聲很熟悉,不過依舊很懵逼,被一個陌生男人大庭廣眾之下抱住,她還是很排斥的,上下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年紀三十左右,下巴上淡黃色捲曲的鬍子,穿一身寶藍色長袍,可惜風塵僕僕的,腳面那兒幾乎看不出顏色了。
這男人臉皮白淨,眉毛很濃,眸子呈淡淡的藍色,看打扮是中原人,可腰上的水壺顯然是草原上常見的樣式,奇怪的是後背揹著一個長條包袱。他緊緊抱著雪姝,嘴唇張合了幾下說不出話來,雪姝一把推開他問道:“大叔,你貴姓?”
這男人沒有立刻回答雪姝的話,看到淩威抱著那隻小怪獸已經到了近前,他拿起笛子照著小怪獸的腦袋就砸去,連連打了幾下訓斥道:“有沒有契約精神?怎麼保護的主人?”
青樓裡的火越著越旺,那位二爺扯著漪瀾也退到了男人身邊,漪瀾一見這男人大喜道:“燭月,你又去哪兒了?”
燭月指著那位二爺跟她介紹:“這是嵐二爺,姑娘和他多親多近才是。”
說話的空兒,雪姝往裡沖要去救淩遠,燭月立刻捉住她,在她耳邊唸了一句什麼,突然握著她的手一指那些紗帳。
讓雪姝目瞪口呆的是:隨著她手指的方向湧出了水柱,滅掉了火焰,淩遠滿臉煙燻火燎的痕跡激動地笑道:“恭喜姑娘,總算是練會了我們雪族的法術。”
雪姝無論再怎麼試,她的手指哪兒都沒有反應,詢問的眼神看燭月:“你那麼厲害你怎麼不來?”
燭月囧道:“我來只能燒得更旺。”
那位二爺奇怪燭月能叫出他名字,追著他屁股道謝。這幾個人上了嵐二爺事先準備好的馬車,得知雪姝已經有了自己的山寨,燭月心裡承受能力還算良好。
正好無處安置漪瀾,嵐二爺請求雪姝暫且收留她幾天,並且親自送他們上了山寨。
心急如焚的燭月不敢走,足足等到那位嵐二爺下山後,他才跟雪姝告辭道:“我去找你舅舅去,還有點要緊的事兒沒做完,你再出門玩耍一定帶上貂兒,不要給它喝酒才是。”
燭月下山前又叮囑漪瀾:“就是那個嵐二爺,一定盯緊他,只要姑娘能讓他離雪姝遠一點兒,燭月有重謝。”
漪瀾一把拉住燭月衣角問:“她就是你前世的徒兒,那嵐二爺是她什麼人?”
燭月咬牙切齒道:“男寵,唯一一個被小川寵幸過的男寵。那哥倆和他比起來是有名分的,他沒有名分。”
漪瀾瞬間石化在當場道:“也就是說,你那麼牛逼竟然競爭個男寵還失敗了?他們三個都比你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