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午遇到未末以後就直接回了辦公室,整個下午沒有什麼病人,安夙願盯著桌子上的病歷發呆。
到了晚上,來了一對情侶,女孩扶著滿臉都是傷的男孩,一臉擔心,男孩為了讓女孩放心,想笑笑,結果扯到傷口,痛的呲牙咧嘴。
由於只用包紮,所以就讓安夙願來了,也許是下午未末的眼神讓她太過在意,又也許一對情侶的互動莫名讓她覺得熟悉,所以讓她有些失神。
在她沒輕重的第三次不小心的碰疼男孩的傷口時,男生終於忍不住輕哼了出來,女孩立馬生氣了,一把推開她。
“喂!我說這位醫生!你會不會弄啊?他都疼成那樣了你看不見嗎?”男生拉了拉女生,想要阻止她,卻被女生躲過。
安夙願被她推了一下,回過神,立馬道歉:“對不起,我會輕一些。”
女生還想說些什麼,就被男生拉住了,她狠狠瞪了安夙願一眼,安夙願默默的受著,然後手法純熟的開始處理男生的傷口。
女生見她熟練的動作,輕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是個新手呢!沒想到你這麼熟練!”
安夙願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沒有說話,又接著處理男生的傷,包紮好以後抬起頭看著女生。
她聲音清冷的說著千篇一律的話:“沒什麼大礙,只是傷口這些天不可以碰水,過幾天過來換『藥』,多吃些清淡,忌生冷辣。”
男生點點頭,就和女生走了出去,辦公室裡又只剩下安夙願一個人,她看了眼手邊的雙氧水,拿起來又放了下去。
對於這些東西,她特別熟悉,在剛上大學的時候就經常用了,就算現在不常用,給人處理傷口的時候也成了本能。
那對情侶走了以後,辦公室再次恢復安靜,安夙願閒的無事,拿著病歷接著去轉病房,用來打發時間。
她轉完病房回來,脫下白大褂,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出辦公室,和值班的護士們打過招呼後走出醫院。
雖然是夏天,可晚風出來的時候,她還是起了層雞皮疙瘩,她套好衣服,走在天橋上,看著錦城市燈火輝煌的夜晚,突然輕輕笑了起來。
心裡生出一股想要喝酒的念頭,這個念頭在她心裡瘋狂生長,安夙願沒有猶豫,下了天橋找了家酒吧走了進去。
她進了酒吧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安夙願沒有理會,徑直走到吧檯坐下來,讓調酒師幫她調了杯酒,小口的抿著。
這家酒吧不像其他酒吧那樣雜『亂』,它放著舒緩的音樂,搭配著暖橘『色』的暗燈,讓人格外舒服。
安夙願一隻手撐下下巴,一隻手晃著酒杯,杯子裡淺藍『色』的『液』體包裹著一些冰塊,她輕晃杯子,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音。
期間有幾個男人過來搭訕,見安夙願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只能灰溜溜的走掉。
安夙願就那樣坐在吧檯的高腳凳上,一頭墨髮隨意的披散在後背,從背後看不到她的臉,只能看到一雙白嫩修長輕晃酒杯的手,再加上她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清的氣息格外吸引人。
她喝到第二杯的時候,讓酒保幫她看一下,她朝著衛生間走過去,在拐角處路過一個散臺,但是那裡燈光太暗,她只能看到坐著幾個人,只是看不到模樣,她沒有理會,徑直去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