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白展堂，佟湘玉趕忙扶著郭芙蓉，眼裡滿是疑惑。
“你們這都是咋了，白蓮聖母又是啥，怎麼一個個都成了這個樣子？”佟湘玉忍不住問道。
只見郭芙蓉下意識吞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道。
“白蓮聖母，是江湖上最兇殘、最可怕、最神秘、最……最沒有人性的魔頭，是整個江湖上的頭號禁忌，上官雲頓和平谷一點紅跟她比起來，就是兩根無足輕重的雜草。”
“這些年來，死在她手裡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能從她手底下活下來的人，除了我爹，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這話一出，佟湘玉幾個人也變了臉色，嚇得連忙退後幾步。
金湘玉聽了，輕笑一聲，笑聲猶如銀鈴響起，婉轉動聽，笑靨如花，好似天上仙子一般，令人動容。
“別這麼說，我可沒有這麼兇殘，只是這個世間慾念太多，我以大慈悲送他們不如早登極樂，來日重生真空家鄉，免去世間多般煩惱。”
“世人無知，反而誤會白蓮慈悲，可見愚昧，我也只能以慈悲心，淨化這個世間，消除這些愚昧。”
說這話時，金湘玉一臉聖潔，宛如天女降世，可話中內容，卻讓人遍體生寒，讓已經退回客棧的幾人，忍不住又退了幾步。
“妖言惑眾。”
李長空冷哼一聲，冷冷地看著金湘玉。
“李捕頭，你才學過人，乃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天才，難道也和這些庸人一樣看不破嗎？”
金湘玉聞言，嘆息一聲，臉上滿是愁容，讓人忍不住心神憐憫，甘願付出一切，抹去她臉上的愁緒。
嘆息一起，李長空心頭頓時幻想叢生，情緒翻騰，柔和，冷酷，殺戮，等等一切複雜的情緒都紛紛湧了出來，不斷衝擊著李長空的心神。
不好！！！
李長空心中一跳，沒想到以他如今的心神修為，還能被人影響，冷哼一聲，手捏智拳印，瞬間將複雜的心緒凝成一線。
李長空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可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就在李長空出手的瞬間，金湘玉動了。
行走江湖這幾年來，李長空從未見過如此快速的出手，李長空剛剛壓下心頭的妄念，都還沒有生出金湘玉出手的這個念頭，對方就已經攻到了他的面前。
素手一揚，宛如白蓮綻放，精彩絕倫的印訣蕩起佛音禪唱，帶著無盡的威能向著李長空襲來。
李長空心神劇震，身體的反應速度更在思維之上，剎那間一指點出，二十四節氣驚神指在轉瞬之間凝聚成一指。
一指破煞，粉碎萬物。
強悍的指力帶著粉碎一切的疾風，轟隆一聲炸裂開來，將那綻放的白蓮碾成粉碎。
直到這個時候，李長空才徹底反應過來，心中升起無盡的忌憚。
好恐怖的修為，只是第一招，就逼得他使出全力。
這就是先天高手的可怕之處嗎？
李長空心臟一沉，終於感覺到自己和先天高手的差距。
同樣是先天境界，金湘玉和公孫烏龍這種臨死突破的先天高手不同。
對方在這個境界已經停留了多年，不論是內力的精純程度，還是招式的精妙，都遠不是公孫烏龍能比的。
公孫烏龍雖然最終也突破了先天境界，但連好好感受一下這個境界的時間都沒有，就死在了李長空的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