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宏緊趕慢趕的趕到門口,分明只是幾步路,卻讓他出了一頭的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狂奔了幾十里路呢?
“不知李捕頭大駕光臨,屬下有失遠迎,還請李捕頭多多恕罪。”
說著,猶嫌不夠一樣,還對著李長空深深一鞠躬,作了個大揖。
李長空自己,都被魯宏這樣舉動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看來上次立威的效果很好,以至於讓魯宏這樣的老牌副捕頭,都有些疑神疑鬼起來。
李長空那裡看著魯宏真的擺下去,這要是傳出去,未免顯得自己太猖狂了。
見狀急忙上前一步,雙手扶住魯宏,面上帶著得體的笑容道:“魯副捕頭客氣了,如今已經放衙了,用不著如此多禮。”
“我也是想著初來乍到,還沒有和衙門裡的諸位同僚好好親近親近,恰逢今天天氣好,就過來看看,希望沒有打攪魯副捕頭才是。”
“哪裡哪裡,李捕頭願意來,那是給屬下面子,只是茅簷草舍的,叫李捕頭笑話了,李捕頭裡面請。”
說著,趕忙將李長空迎了進去。
作為副捕頭,魯宏的府邸自然不差,不過,魯宏自己也不是什麼張狂的人,加上還要顧及一下官面上的影響,整個魯府只能說小而高階,不過兩步路,便來到大廳之中。
廳內,早有換了一身衣服的苗氏在廳前等候。
不同於魯宏一介武夫,苗氏卻是出身詩書之家,不過家道中落,不比從前,最終才嫁給了魯宏。
雖是如此,苗氏深知,李長空雖然和魯宏不對付,可到底是對方的頂頭上司,該有的禮數一定少不得,倒也沒有因為雙方不對付就怠慢。
遠遠地看到魯宏與一個身姿挺拔,俊朗不凡的青年同列走來的時候,苗氏也急忙上前兩步,微微福身,端莊之中透著三分從容地道。
“小婦人魯苗氏,見過李捕頭,婦人之家,不好遠迎,怠慢之處,還請李捕頭見諒。”
“魯副捕頭,這位是嫂夫人吧?”李長空問道。
“正是賤內,李捕頭見笑了。”魯宏答道。
李長空聞言,當即上前一步,拱手還了一禮道:“嫂夫人客氣了,這叫李某如何承受的起。”
苗氏笑笑,起身做了個請的姿勢,“李捕頭遠道而來,舍下貧寒,沒什麼好東西招待,倒是不久前新得了幾兩新茶還不錯。”
“李捕頭請堂中用口清茶,略歇一歇吧。”
“有勞嫂夫人了。”李長空道。
說著,一行人往大堂內走去,期間,苗氏還不忘關照沉默不語的姜若蘭,一時間,彼此的氣氛倒是緩和不少。
不過,隨著三兩口茶下去後,魯宏終於還是開口了。
“李捕頭,不知道今日捕頭前來,可是有什麼吩咐嗎?”
“怎麼,難道沒有什麼吩咐,我就不能來看看魯副捕頭你了?”李長空反問道。
魯宏是個老實人,向來不會打機鋒,聽了這話,一時倒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好在,苗氏聽了笑道:“李捕頭勿怪,我們家老魯性子比較直,不太會說話,您能來我們這小小陋室,那是我們魯府的榮幸。”
“不過您貴人事忙的,我們也不敢太過打擾,老魯這麼說,也是擔心希望能為您分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