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婆白著嘴唇沒有說話,如果可以,她也願意相信自家親戚說的有人裝神弄鬼的說法。
但是哪怕那血紅色的貓爪印,還可以算得上是有人在搞鬼。
可是這烏鴉和黑貓直接沖著她過來,那根本就不像是可以人為做出來的,更何況她今天的手氣還破天荒的這麼差,怎麼想都不是點吉兆。
人嚇人,嚇死人。
姑婆開始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抽絲剝繭,把裡頭有一點點想不明白,或者說是運氣不好之處,全部歸納在一起……
姑婆:“搬家吧。”
這日子沒法過了。
親戚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想到這一層以後她也坐不住了,本來就想離開的心,這回就更加堅定了。
想了想道:“要不我就先回去吧,眼看著您家這麼多事,恐怕您還得忙一陣。我們下次去拜訪別家的時候也能遇到,這會兒就不打擾您了。”
姑婆眨巴了下眼睛,自然又是一陣挽留。
過這次的挽留跟以前那種不走心挽留不一樣,以前的挽留可能會有一點欲拒還迎客氣客氣而已,這次的挽留確實真的帶上了一兩分真心實意了。
親戚之前在茶樓被人勸得留下來吃飯,就已經說明她有時候哪怕不願意,還是會去做一些不情願的事情。
這會兒姑婆勸得這麼的走心,親戚想著姑婆一個人在家的確也害怕,還是不由得忽略掉了姑婆以前的彪悍,心軟留了下來。
至於門外的那幾個血貓爪印,她倆都沒膽子跑過去細看,出門給雞餵食那都是兩人結伴不敢多看,神思恍惚得很,於是也就根本沒發現自家陽臺上的紙箱子裡頭,少了兩只小雞崽兒。
在家等待得快要長蘑菇的周九:……
總覺得哪裡有問題的樣子。
容易讓烏雲蓋雪消停下來,周九甚至都捨命陪君子,讓烏雲蓋雪拍了他爪爪一下。
烏雲蓋雪:“喵嗷——”
周九:“打我滴手,娃娃手。你結婚,我吃酒。看你滴新娘子醜不醜。”
這次雖然兒歌裡頭也有“醜”這個關鍵詞,但是烏雲蓋雪破天荒的並沒有生氣。
一來是這種唱兒歌嘲諷人的把戲,烏雲蓋雪這單純的娃兒根本就沒有接觸過。
二來是周九那破鑼嗓子實在是太難聽,唱歌硬生生像哀嚎,慘得烏雲蓋雪下爪時甚至忍不住收了一兩分力氣。
喝茶的齊老爺子差點兒沒笑噴:“咳咳……你能不要這麼幼稚啊?家裡齊小都不唱這玩意兒了,你這鳥中大小夥子幹點兒符合你年紀的事兒行嗎?”
周九拍了拍翅膀,收回爪爪一瘸一拐,演得可歡樂。
齊老爺子開始慶幸自個兒沒有再次喝茶:“其實我剛說錯了,雖然你這表達形式有點兒幼稚,但是你表達的情傷,還是讓我們感覺到了的。”
周九這下是真瘸了一下。
述兒歌:“娃娃手不就是指青梅竹馬?你結婚我吃酒不就是借酒消愁?結果完了以後還是放不下,還要跑過去看人家的新娘的模樣,多不甘心,多情深不壽,多……”
周九:“多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