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速路上一堵就堵出一長溜,動不動就是兩三個小時的木頭人比賽,更是讓所有堵在了春運路上的人覺得絕望。
周九拍了拍翅膀,估計他們應該還是像之前那樣自駕車,然後跨省回去。
必到火車站去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人山人海,這點還算是比較好的。
過這會兒回去的話,到底還是在春運大軍當中。
所以路上堵,肯定也是避免不了的。
說起來其實這也不能夠怪誰。
人口基數這麼大,又趕在了這個節日,大家都一股腦的在流動,自然是會造成這種不便。
雖然很多時候有人會抱怨,但是仔細想想的話,其實這已經做得非常好了。
所有的有關的部門都在高速地調動執行,許多人都在隨時待命,就像一架構造精密的機械高速運轉著,力圖把每一個想回家的人都送回家。
這種完美執行需要的人力物力,龐大到難以想象。
過誇也就誇到這兒了,如果還能夠更好的話,自然是希望更加好一點的。
如果能夠做到完全不堵,那豈不是完美。
周九美滋滋窩在自個兒的小窩裡睡覺,他睡得這麼早,未必沒有躲避之前小郭熬的那鍋黑暗料理的意思在裡頭。
家裡知道這回事兒的人哪裡會看不出來,也就為了維護小孩子的善良的小心靈沒有直說而已。
徐老收拾收拾東西,路過周九的窩窩時,順手就把一條幹毛巾當鞭子抽了周九身上蓋的毯子一下。
“你說你,這麼躲丟不丟鳥,不是之前還等在一邊一副要吃的樣子嗎?你倒是這會兒去吃呀。”
周九閉著眼睛裝聽不見,反正隔著毯子抽的這一下又不重,基本上就只有一丁點兒感覺而已,完全沒必要在乎。
而徐老這拙劣的挑釁,周九才不會上當。
那鍋湯長得就那麼可怕,誰愛喝誰喝去。
企圖用別的手段讓哥去喝的,還是趁早歇了這些心思吧。
徐老抽了這下後就走開了,連毛巾都沒有帶走。
周九感覺遮擋光源的人走開以後,也沒有睜開眼睛,而是一條腿從毯子下伸了出來,撥了撥丟在自個兒毯子上的毛巾,讓它蓋蓋好,正好可以更加保暖一點兒,何樂而不為?
周九表演了一下什麼叫做一秒入睡,徐景卻破天荒的在家裡面走過來走過去,等到了很晚。
最後把家裡面都收拾了一遍的小李大叔,準備睡覺去的時候,在客廳裡面還看到了在那兒捧著東西心不在焉地玩兒。
一看就是在等電話的徐景,不由自主的就關心了句,然而徐景卻表示不礙事兒,就好像就是這會兒精神亢奮睡不著而已。
然而等到小李大叔笑呵呵的轉身,自個兒回了屋。
徐景臉上的笑容卻一下子就垮塌下來,沮喪的不行,活像家裡面那隻沒有吃到東西的哈士奇。
而他正在等電話的那位正主,壓根兒就沒有把自個兒寫的便簽給開啟過,如同往常一樣洗洗就睡了。
入睡的前一秒,她還回想了一下今天有沒有什麼遺漏的事情。
確認無誤後,就滋滋地入睡了。
沒等到電話的徐景:我很難過。
毫無存在價值的便簽:我更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