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咬了一口手裡的烙餅,目光和自個兒孫子對上了,兩個人不由自主加快了嘴裡咀嚼的速度。
這種自個兒的飯可以獨享的感覺,已經是久違了……
至於另外一邊的小郭,他們並不是很想跟他對眼神。
這孩子實誠的很,就算那鳥兒沒有把注意打到他的吃食上,他都能上趕著把自己的東西送上去。
讓他給他還來偷偷摸摸的,攔都攔不住,這不就更加襯託得徐老這投餵的,和徐景這吃獨食的,就那什麼了麼?
這回好不容易沒有帶著那小冤家出來吧,結果是沒帶它來,帶了個它的發言人過來。
小郭第一百次嘆氣,捏著烙餅半天不下嘴,徐老簡直忍不住懷疑,這娃兒被某隻八哥附身了。
小郭:“唉……窩總覺得,不帶它粗來似不似太小氣了一點?”
徐老眼下青黑,一點兒都不覺得這行為到底小氣到了哪裡去。
飽漢不知餓漢饑,這晚上硬是沒有被吵醒,好好睡了一整晚的,自然就這麼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徐景吃烙餅,也不搭腔。
小郭低頭啃了一口烙餅,烙餅帶上山來,特地用油紙包了好幾層的,外面還用塑膠袋裹了一層,這才放在了胸口,一直用體溫給捂著,直到這會兒仍舊是熱熱乎乎的。
一口咬下去,外酥裡嫩。
脆脆的是麥香,濃鬱的是沾了醬的雞肉,可口的滋味兒順著熱氣在口腔內彌漫開來,小郭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一邊咀嚼,一邊深深吸了一口氣。
徐景眨巴兩下眼睛,確定小郭這會兒是沉溺在了食物的香味兒中,正想以此等美味可以獨享來給人洗一發腦,結果小郭閉著眼睛,嚼吧兩下,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後,再度開腔。
徐老可算是被叨叨得頭疼了。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遇到了講道理的,都會去辯論。
小郭自然是辨不過徐老的,他也不準備來場辯論賽。
小郭回過神,眼圈紅了一紅似的,可思那都不是它想要的…… 徐景:這是要打感情牌,還是在討論哲學問題呢?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哈士奇吧唧吧唧吃得可香,時不時的還要伸腦袋,到犬大佬的碗裡嘗嘗,忙得很,根本就沒時間抬頭。
徐老還能說什麼,繼續說下去的話。
人家要是感情牌呢,就是自個兒無情。
人家要是哲學路線呢,那今天就別想幹點別的了,就這麼車軲轆話來回說吧。
徐老哭笑不得地嘆了一口氣,伸手入懷掏出手機拋進了小郭懷裡,見著小孩兒一瞬間眉開眼笑,就知道自個兒是猜中了他的想法。
“你要是心疼,那就打電話回去問問吧,省得喲——這一路來嘀嘀咕咕沒個停的時候。”
小郭討好的沖徐老笑了笑,這話說得他有點兒不
但到底還是捨得這打電話的機會,連手裡的餅子都來不及放下,一嘴叼著,一手就把電話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