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嘆了一口氣,覺得特別的出師不過也沒辦法,誰叫他天生就不是在這麼冰天雪地裡面活動的好手。
哈士奇身上可有厚厚的毛,德牧也不
而人身上雖然沒有毛,卻做足了禦寒裝置,兩件羊毛衫打底,外面再穿一層厚厚的防風羽絨服定比哈士奇還要熱乎呢。
而且運動也是能發熱的,人和狗子都在走,就周九一隻鳥兒窩著站著都一動不動,自然不會熱乎到哪兒去。
走了一會兒還沒有休息,一老一小都有些累了,張嘴呼吸時,一股股白氣從嘴裡往外冒。
“休息會兒,唉,老嘍!”
小郭趕緊上前跟著徐老坐一邊的木樁子上,很是認真地道:“爺爺不老。”
雖然這只是一種安慰話,但是誰不喜歡聽這種甜甜的安慰話呢。
徐老笑道:“爺爺還不老?你跟著幾個叔叔進山,他們難道不是一口氣走到底的嗎?這會兒跟著爺爺還要半路休息好幾次,是不是覺得挺不習慣的?”
小郭很是實誠地搖頭:“也木有,跟著小李蘇蘇進山的時候,他走一會兒就要休息一會兒。還非嗦是自己找到了食材,要停下來研究一下。”
徐老笑出聲,家裡的小李大叔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早就在小郭心裡變成了這樣,而且似乎這種形象還要被弘揚出去。
小郭道:“窩知道他是覺得累了,可他偏偏還不肯承硬,那次明明周圍沒有什麼能夠次的,他就非得嗦樹皮好次,後來回家以後還真的油炸了一塊樹皮來次。嚼得嘎嘣嘎嘣可香的樣子,還想哄騙窩次。”
“窩才不次呢!要是真的好次的話,為什麼他從前都不做。這回吃了一回以後,也沒有下次了。明明就是不好吃,來哄騙我來次。哼!”
徐老樂不可支。
哄騙不成,還被小孩子記了仇,小李大叔可是虧大發了。
周九在帽子裡面,捂了一會兒把自己身上捂熱了。
才慢慢地探出頭來看,這會兒走到哪兒了。
他們停的這塊地方有一個大樹樁,樹樁挺大的,看上去以前在這兒生長的這棵樹,至少也有五十年的樹齡。
知道怎麼的,如今就留下了這麼個樹樁。
一老一小坐上面也就剛剛好,只不過背上的竹筐得取下來放在一邊。
周九抬頭看看,頭頂上有一邊的松樹恰恰伸出來一些,遮擋了一點兒視線的枝條。
要是從前,這棵原本的老樹沒有像現在一樣只留下個樹樁,而是繼續茁壯生長的話。
旁邊的這棵松樹,怎麼著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枝條這麼的放飛自我,長到這邊來。
可偏偏就是這棵老樹沒了,於是旁邊的這棵大松樹就放飛自我,長得格外壯實,樹冠大得不
樹冠大積的雪也就多,周九看過去,只見樹冠上綿綿不斷一片白。
雪積多了可不好,積多了很容易會把枝條給壓斷,要是壓斷的是旁邊的細枝末節還好,壓斷的是自己的主幹的話,雖然不至於就這麼被壓死,但一切都得在春天重新從邊兒上抽條,一切從頭來過。
徐老聽著小郭講小李大叔的糗事,聽著聽著,視線就停在了他肩膀後面伸出來的一隻鳥腦袋上。
周九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旁邊那棵松樹,徐老下意識的也往松樹那邊看了一眼。
按照松樹的樹冠的形狀,那坡度可是直直的沖著他們這邊,這上面的積雪要是滑落下來,可是會直接給他們來個劈頭蓋面。
徐老心裡一咯噔,雖然說這積雪都這麼久了,這松樹上面的積雪也沒有滑落下來,也就不一定非得等到他們坐在這了,就滑落下來這麼巧。
只是他們這邊可是帶了一隻品種叫哈士奇的狗子,這種狗子別的本事沒有,坑自己坑隊友的能力那叫一絕。
徐老打斷了小郭的話:“要不,我們換個地……臥槽徐麥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