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飛到了二層的落地窗戶邊,拉住米黃色的窗簾往邊上拉開,準備從這兒往外看看齊莞莞他們走到哪兒了,是不是準備收拾好回來。
可窗簾剛剛拉開,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窗戶外的景色,而是窗臺那兒的一雙眼睛。
烏雲蓋雪:……
窗簾後面可能有貓,也可能沒有貓,在拉開窗簾的那一刻前,你不會知道後面到底有沒有貓,這就是薛定諤的貓。
薛定諤的貓彈了彈耳朵,斜著眼睛看著還扯著窗簾的周九,活像轎子裡頭的老爺,斜睨不懂事兒打簾子的小奴才。
要早知道這家夥在這兒曬太陽,周九怎麼著也不會去動窗簾。
這下可好,拉開窗簾看見它。
別說,還真有一點兒尷尬。
烏雲蓋雪和周九默默對視了兩秒,低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繼續曬太陽。
周九拍了拍翅膀,也沒有留下來繼續跟它互瞪。
而是一開窗,飛了出去。
烏雲蓋雪目送周九的身影遠去,舔爪子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半晌,才臥下去。
周九一路火花帶閃電的往外飛,其實也沒有個準目的地。
而只是不想留在那兒,跟著烏雲蓋雪貓眼對眼罷了。
晚上瞪一晚上了,白天就消停會兒吧。
再瞪下去萬一看對眼了,那可不就違反天條了。
周九飛出來後沒地兒想去,停在高大的喬木上猶豫了一小會兒,然後開始努力的飛高。
飛得高看得遠,等看到地方多了,再挑一個順眼的地方去溜達一下。
飛上一定的高度和飛出一定的距離,用的力量是不一樣的,周九拍拍翅膀,覺得還是飛高比較費勁。
等飛到樓頂上了,周九幹脆停在樓頂上喘了口氣。
樓頂上倒是空蕩蕩的,不像從前周九去的一些地方,樓頂上總是會架一些衣架來晾衣服
飛起來從上往下看的時候,樓頂上五顏六色一片“花”海。
這棟樓的樓頂上看得出來不常來人,地上居然長出了一層青苔似的的蘚類植物。
周九停在樓頂的邊兒上,看著那層看上去綠油油、滑不溜秋的蘚類植物,實在不想過去伸爪子。
可是這麼整整齊齊,鋪開一大片的綠色。
就像是冬天清早起來,一片完整的雪地一樣。
總是讓人看得心癢癢,想去留下點什麼印記。
周九還記得從前下雪的時候,一路從屋裡頭頂著自家老媽的罵聲,咯吱咯吱竄出來踩腳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