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沒有人是完全的不諳世事、大大咧咧。
對在乎的人和事,人的心思總會不由自主的變得細膩一些。
哈士奇吭哧吭哧靠過來,把自己腦袋擱在了齊莞莞膝頭。
狗狗比人類略高一點的體溫,隔著一層薄薄的秋季衣物傳過來,似乎從膝頭一直暖到了心頭。
齊莞莞眼睛又有點兒熱,她吸了吸鼻子,把湧上來的淚意壓下去。
斟酌再三,拿著手機操作了一番,電話撥了一個出去。
哈士奇頂著地中海腦袋,抬頭看打電話的齊莞莞。
舌頭吐出來,在了齊莞莞的膝頭。
悄悄的在齊莞莞的褲子上,氤氳開一片水漬
講道理,哈士奇這種狗,實在不是擅長安慰人的暖男型狗種。
大腦袋一仰,三白眼一翻,長長的舌頭,帶著口水一甩。
跟在它屁股後頭開戰就是好事兒了。
怎麼可能從那種二哈式標準嘲諷裡頭找到安慰。
更何況麥麥這條哈士奇,因為受傷,還剃掉了頂毛,露出了白花花的頭皮。
二哈式表情,配合著鋥光瓦亮的地中海。
往人家小姑娘的膝頭一靠,活脫脫一個佔便宜的油膩大叔,連口水都不帶不模仿的!
過好在這一切,躺在沙發上的周九看不然周九又會覺得眼睛疼。
齊莞莞打電話的聲音,周九還是能夠聽到的。
然而周九聽著齊莞莞手機裡頭,等待接聽的嘟嘟聲,莫名還聽到了應和的手機鈴聲。
這是再給誰打電話啊?
徐音嗎?
能在家裡聽到電話鈴聲,難不成那妮子手機沒有帶?
然而周九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這個鈴聲還帶移動的。
鈴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很快就停在了家門口。
旋即,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
周九被這聲音嚇得,頓時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這這這……
這特麼不對啊!
徐音肯定不會放著徐景在醫院不管,所以肯定不會,這個時候跑到這裡來的。
那麼門外站著的肯定不是徐音了。
是徐音,卻又是徐音的手機……
這會兒的徐音有太多的人需要聯系,根本不可能主動把手機交給別人。
是主動,那就可能是被盜或者遺失。
一群人守著,應該不會被盜,那麼只可能是遺失被別人撿到了。